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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
散落的照片是谢树的,信息量大到都可以拼出谢树的生活轨迹。谢维铭不解,这绝对不可能是魏皎拍的,那是谁?
“你在那找到这些照片的?”
“魏皎包里。”
“还有吗?”
“有什么?”谢树滋火。
“只有这些照片,还有什么没?”
“有……”
谢树被点醒,“还有关于住院的,太杂乱了,我就抽出了我的部分。”
说完他猛然拿过谢维铭手中的照片,光影、手法、构图,和看到魏皎的那些,完全不一样。
谢树回忆起,另一部分的照片,魏皎记录是清白色的夏日清新感,是女生都会偏爱的淡色曝光或者轻薄淡雅的蓝调。
而这组照片,是烟火会的晚上,他和陈时四人在广场上,原来他疑心有人拍他们并不是多疑,接下来是很多自己的,连回永安和姥姥姥爷在街上溜达,车站里接上杨桉背对他递上来的纸巾,在商场和妈妈的逛街的照片,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光影浓厚色调写实,更切中信息点,时间、人物、地点、事件,更像是行程跟踪,像自己收到调查谢维铭的一样,手法专业。
如果他怀疑魏皎插足,那么照片不应该是妈妈吗?可是都只有自己。
“你是说……”
谢维铭示意他不要继续说,指了指办公桌。
谢树一只手还攥着谢维铭衣领,谢维铭把他半拽半抱地挽着手肘拉到窗边,两父子像是在上演黑白默片。
谢树回看办公桌,看着这个陌生的办公室,他来这里的时候屈指可数,又难以置信的看向谢维铭。
谢维铭点点头,虽然不能告诉他,但是已经瞒不住了,他们对谢树的接近已经超出了意料,默认了一些事情。
“我只能告诉你,魏皎是好人,我也没有出轨,我们确实是有事。但是你不能干涉,马上你就知道了。”谢维铭声音很小,但也很耐心地慢慢解释给他。
谢树又抬起了拳头,声音低沉语调暗哑:“别给我打哑语!”
谢维铭一身正气凛然地对上谢树的眼睛:“信我一次,而且这件事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你妈妈。她知道一些。”
谢树终于是松开手,手掌移开,谢维铭感觉颈间的热度消失,像失去了支撑,瞬间抓住他即将离去的拳头,握住他的手,近乎虔诚地命令着:
“保护好你妈妈!听到没?”
谢树逃避他的眼睛,被谢维铭盯得心里发毛,那一刻他好像从谢维铭眼睛里看到了软弱,接着又听到了谢维铭小声说着,他看出来谢维铭极力营造顺便的托词:“你自己也要注意!”
话语落到心间,莫名停顿了很久,他平生以来触动到爸爸的柔软。
他当年离职后,性格更是浓烈上了一个度,越来越不管自己,关于父亲哪项始终是空白的缺失的,甚至是一个暴力形象。
或许他爸爸并非无情,并非内敛偏执,神情庄严之下也是经得起审视的珍藏。
顾笙然和谢树就是他一生的宝藏。
恍惚着清醒又沉沦,他们把对方深深看在眼里,映在瞳孔里的幻象虚虚实实。
可这是什么糟糕的姿势,什么奇怪的煽情表达,急于挣脱近在咫尺的脸,谢维铭却扣住手腕不松手,好像谢树不回答就再也不会放开:
“好好好!我答应你!”
啥都没讨到,倒是送出去一个承诺。
行,谁让你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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