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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希望你能成为最好的自己……”
素白的病床前,重伤的母亲在弥留之际捧着滕禹的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小禹永远是最棒的,妈妈一直相信……”
……
“你的母亲希望你做到最好,永远做最棒的那个,”滕仲云的声音带着阴冷的寒意钻进滕禹的骨头缝里,“别辜负她。”
卧室里。
滕时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好像过去了好久,自己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晕过去了。
怀里热呼呼的,滕时微微一垂眸,就看到正睁着大眼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奚斐然。
滕时:“……早呀。”
胃里舒服多了,那种能把人折磨疯的翻搅感已经几乎没了。
滕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之前想着什么让非得让奚斐然真心实意地心疼自己,才接受他的揉揉,全都当自己放屁好了。
揉得这么舒服的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以后自己难受了还得把奚斐然绑过来揉。
“现在是傍晚。”奚斐然看着他,表情有点古怪,看起来莫名有点咬牙切齿的,甚至还有点要哭似的。
滕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奚斐然带着崩溃的哭音嚎出来:“我要撒尿!”
滕时:“!?”
“你抱着我睡了四个小时,我一直没动,你快放开我!我要憋不住了!”奚斐然嗷嗷叫。
滕时火速放开他,奚斐然就像是炮弹一样从他的怀里弹射而起冲进了厕所,紧接着水声哗啦啦响起。
那简直是滕时听过最长的一泡尿,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滕时:“……”
小孩子身体好,应该不会憋坏吧。
奚斐然扶着墙出来,整个人脚步都是虚的,活像是刚刚升了天。
滕时露出歉疚的微笑:“今晚吃火爆腰花怎么样?”
八百个腰子都补不回来嗷嗷嗷呜呜呜!差点炸了!奚斐然愤然半天,终于看在滕时是病号的份上勉强原谅了他。
“你还难受吗?”他走回床边。
滕时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床头:“多亏了你这小神手,我好多了。”
他虚弱地浅浅一笑,那笑容让奚斐然险些被晃晕,无论什么时候滕时的美色都像是凶器,漂亮得要命。
奚斐然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有点什么毛病,总注意到滕时的颜值。
他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决定,低头转身:“好了就行,我走了。”
“等等,干嘛这么着急走。”滕时撑着床想要站起来,然而一动胃里就一阵轻微的绞痛。
还没有好利索。
奚斐然立刻下意识上前一步:“你躺着别动,再休息会儿。”
滕时脸色苍白,蹙眉咬住下唇,忍过痛劲儿之后虚弱地靠了回去,对奚斐然招了招手:“那你过来。”
是他叫我的,不是我自己要过去的。
奚斐然心脏狂跳。
他是个病号,满足病号的要求是一个善良的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
“怎么了?”奚斐然尽量自然地走回去,让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还有什么事?”
滕时指了指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大衣:“帮我把旁边口袋里的东西拿过来。”
原来是叫自己跑腿,奚斐然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好像有点小失望,不过他偶然间一抬头,忽然看到了滕时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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