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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控制住力道,就不止是受了一点轻伤的问题了。
青年的动作很轻,刺痛中又有点痒痒的,白雾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以为是在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忍了下来。
直到刺痛发烫的皮肤被凉意平息下来,变得清凉凉的,没了不适感,青年收回了手,半垂下眼,开始系自己的衬衫扣子。
白雾一愣。
……不继续了吗?
她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应该是被打断,没了兴致。
“哥哥,早饭已经凉了,我去给您准备午餐……”
白雾边说边乖巧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动作间脚腕上的铃铛响动,爬到一半,忽然被修长指节抓住了脚踝。
冰凉指腹摩挲过踝骨上方的皮肤,白雾目光扫过去,才发现她的腿上布满了红痕,她是易留疤留痕的体质,轻轻磕碰就会泛红,被触手缠过的地方现在红肿了一圈,看起来触目惊心。
巫伏心里的烦躁更盛,刚睡饱的餍足慵懒都没法平息这股燥郁。
一条触手覆上了她的小腿,和之前强横的禁锢圈紧不同,只是轻轻贴在伤痕的皮肤上,湿湿黏黏的粘液涂了一层,红肿快速褪去,恢复白皙平滑。
清清凉凉的触感让白雾意识到,刚刚邪神在她脖颈也是在帮她祛痕,她轻声道:“谢谢您……”
伤都是他造成的,帮她治愈一下还朝他道谢,笨的要命。
确定完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巫伏放开了她,微微别开眼,语气冷然:“以后我会小心一点。”
这话在邪神看来只是以后会控制不伤到她的意思,重点是“小心”。
而在白雾听来……意思就是以后还会有那什么,重点放在了“以后”两个字上。
白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穿好拖鞋站起来,正准备把旁边凉掉的早餐端走,青年懒懒出声:“放下吧。”
白雾也没多问,走出了房间,下楼准备午餐。
客厅沙发里,小松鼠整只鼠都埋在抱枕下面,只露出一条蓬松红尾巴,正念念有词:“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没什么都没看到……”
白雾沉默了一下,揪住它的尾巴把它薅了出来,它身体一僵,缓慢扭头看向白雾,期期艾艾:“啊、啊呜。”
白雾:“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
闻栗眼神游移,语速很快:“我、我才没看到你把邪神大人压在身下动手动脚呢!”
白雾:“……”
闻栗嘴快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面色僵硬,一时间心如死灰,默默用尾巴把自己脑袋埋了起来。
白雾没好气敲了敲它脑袋,笑了一声,“别装死了,过来洗菜。”
闻栗迟钝“哦…”了一声,跳到厨房洗菜,站在水池边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声:“啊呜,你这么做,邪神大人不生你气吗?”
白雾把煎鱼捣碎放进汤煲,盖上盖子。
“你多少岁了?”
闻栗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四百零一,四百零二?”
白雾:“你这四百年,就没遇到公的松鼠?”
闻栗想起就有点气:“有啊,不过它们都好坏,我在那摘个果子而已,一见我就嘶叫凶我,绕着岛追半个岛,好不容易才甩掉,累死我了。”
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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