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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之后,侯爷和侯夫人对他更是纵容,这人还病歪歪的,也别无所求了。
但是在季随的事情上,夫妻俩态度很是坚决。
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眨眼间又是一年新冬,侯爷和侯夫人见两个孩子还没有成婚的念头,心中暗暗捉急。
这日用膳时,季随有事不在,温知满坐在桌前闷头干饭。
侯夫人轻咳一声,侯爷也跟着抬起头。
温知满茫然地抬起头,咽下口中的米,茫然道:“怎么了?”
侯夫人问:“你有和小随商量过,何时成婚吗?”
温知满迟疑地挠了挠脸,纳闷道:“这事很急吗?”
他俩确定关系,也没多久好吧,那么快成婚做什么?难道成婚之后,就和现在不一样了吗?
他沉思了一下,季随现在住他家的,吃他家的,用他家的,成婚之后,莫非这人还能搬出去?
侯夫人气道:“你过了今年年关,就要二十一了!人家季随跟着你这么久,你还不赶紧给人家一个名分?”
当初季随照顾温知满的时候,侯夫人看着在眼中,本以为在知满醒来之后,两人很快就会成婚,没想到眨眼半年过去了,一点信儿都没有。
温知满想起他晚上都是怎么度过的,失声笑了:“我给他个名分?”
季随很吃亏吗?
留宣侯开口:“季随的生母早亡,他父亲虽然健在,但有也等同于无,提亲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得我们这边先开始。”
温知满眉头拧了拧;“这么麻烦?”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不想和自己的傻大儿再多说了,只是让温知满传话道:“你把这件事和小随说了,看看他是什么意见,我们这边就找媒婆定下了。”
温知满一听不用自己做什么,当即爽快地应下。
他下午又跟着余竟去赛马,结识了不少人,晚上高高兴兴地回到侯府的时候,季随已经在他的院子里等待了不知道多久了。
自从温知满醒来之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地住在一起,院子里的东西也都是备了两份。
“回来多久了?”温知满快步进来,拿起托盘上的毛巾擦手。
季随抬起头看着他:“一会。”
温知满瞥了一眼他,见他今日有些沉默,便知道这人是生气了:“……我回来的也不算迟吧?”他以前甚至能通宵留在外面,如今可是每晚都回来。
季随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收拾着桌上的书。
现在这院子里很多活都是季随在做,真不知道这人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后,还哪里来的精力收拾院子。
温知满当初用得顺手的长风,在他昏迷那段时间,被季随扔到军营里练成了猛汉,这两月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不复之前书童的模样,真可谓见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温知满回想起长风,又是一阵无语,片刻,他主动走过去,暗示性地去勾季随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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