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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让我都移不开眼了。”姜南在他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妈妈是看眼缘的。像你这样的漂亮娃娃,我妈妈一看就会喜欢。”
尽管被如此安慰着,岑归年的紧张也没消下去半点儿,他的心跳得好快,比第一次站上电视节目唱歌时还快。
“怎么出汗了?”
岑归年闻言下意识松手,又被姜南的手追上来牢牢牵紧。
出租车上,他们坐在未开灯的后排,身子相贴,十指紧扣。姜南把岑归年的手翻到上面,另一只手煞有其事地在他手背上往一个方向梳理不存在的毛发。
“呼噜呼噜毛,你就不紧张。”
岑归年想笑,前面的司机先笑出了声。
“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怕妈妈说啊?”
“对,我弟弟刚回来。”姜南手指在他手背上飞快地挠了一下,不动声色说,“叔,你怎么大年三十还出来跑单啊?”
“赚点小孩的压岁钱,跑完你们这单我就回家吃年夜饭喽。”
司机眉眼间都是提及家人的喜意与神气。
再多的聊天内容,岑归年都已忘却。
他只记得后来他还是松开了与姜南交握的手,改成用食指一遍又一遍在姜南摊开的掌心里写下姜南的名字。
每加深一笔划,他的心都会被名为“安全感”的踏实东西给填得更满一些。
他就这么写了一路。
到达目的地后,岑归年伸手拽住了付完钱就要走的姜南。
真到了这时候,他的紧张已经消了一大半,只是脚还有种没踩到实地的轻飘飘。
“哥哥,帮我拿下东西。”他还坐着,还得仰视姜南,说话时吐出了一大口白雾,“刚刚你还没下来的时候我塞进后备箱的。”
哪怕姜南对岑归年说了好多遍“就当你是回自己的家”,他还是放不下心。
岑归年从小就没什么家的概念,更没有人教过他人情世故,仅有的认知是在二楼栏杆那里偷看宋女士会客学来的。
在他的固有印象里,不管再亲的人登门都是不能两手空空的。
要送礼,而且送的越多,越贵重,主人家就会越高兴。
他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运用这套规矩就搞砸了。
姜南不高兴,很不高兴。
哪怕他的手还揣在姜南的兜里,哪怕姜南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岑归年就是看出他不高兴了。
姜南揉他手心里的软肉,一言不发。
车子开远了,岑归年低头扫视了一圈这些“始作俑者”,到底是把那句“你不喜欢就丢掉吧。”说出口,他直觉这样说姜南会更加生气。
现实里,他的手指刮了下姜南的虎口,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问:“我这样做不对吗?你不高兴了吗?”
岑归年永远不会知道这一晚姜南眼里的他耷拉着脑袋,有多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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