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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出现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江慎说:“可能是簕不安”顿了顿,继续解释:“我让他帮我接人。”
本来应该自己去接江翠兰,可是商暮秋知道了,二选一的选择,江慎再一次选了商暮秋。
他明白地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开始偏离最开始立下的安全线,正在逐渐沦陷,商暮秋对他也与预想中不同,宽容耐心。但越是这样,江慎就越警惕。
两只手叠在一起,江慎抽不出来,也无法回答商暮秋的问题。
他选择把问题交还:“你想过带我走吗?”
“我问过你。”商暮秋仅仅停顿一秒就回忆起那天对话的内容,他说:“我问你去哪儿,你说,要去找她。”
江慎垂着眼:“嗯。”
“那今天呢?”商暮秋松开手:“又要去找她了吗?”
失去压力的手轻微地攥了一下,江慎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背,意识到即便自己回避成功,该来的也还是会来。
哪有回避这回事?如果一方执意挑明,误会还是真相,都会水落石出的。
商暮秋抬了抬手,很随意道:“看吧。”仿佛下一句就是:看完就滚吧。
手背上的手明明离开了,可是江慎依然动不了。
他挣了挣,腰也被松开了,离开商暮秋的腿面,他很轻易地站在了地上,捡回来的小狗也爬出来,蹲在他脚边,他们两个排排站着,随时可以被扫地出门。
商暮秋的话对应他此刻的动作,也解释当年不带江慎走的原因,很简单,毫无牵绊:“你想走,我就放你走了。”
可是——放你走了。
就好像那之前,江慎是他的所有物。
江慎隔着布料摸到了口袋里的电话,简讯没有回信,簕不安拨了电话过来。
然而他被一股脑涌上来的情绪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胸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越来越重,胸骨都要被压碎了。
答案仅仅是这个吗?
江慎极为艰难地开口:“是因为我想走吗?”
商暮秋:“不是吗?”
“不是……你先不想要我的吗?”江慎缓缓抬眼,跟他对视,这次没有回避,也没有妄想,而是带着三年多以来所有的不甘心——他还是变成了刘质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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