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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树深吸一口气,牟足劲扔出玉佩。
街上围观众人被一道光刺得不由闭眼,酒楼茶楼雅间的人却是看得清楚,见徐探花借助玉佩挂在腰间,心下明了。
比目佩,成亲之人多佩戴。
有那大家闺秀出言嘲讽:“果真是没见识,还担心咱们瞧上他呢!”
“嗤,吃腐肉的鼹鼠罢了,多看都是脏了眼。”
倒是街上路人,见徐探花借住刺眼之物挂在腰间,看清是玉佩之后竟有人模仿,争相丢东西,或木簪,或水果,还有人扔包子。
一时之间,跨马游街队形骤乱,有一学一众人大乐,却是苦了维持秩序的衙役。
徐钰这个“罪魁祸首”亦是挨了好些白眼,骑在马上喷嚏连天。
因着此一出,琼林宴上众人都避着他,倒是圣上当众问了亲事。
徐钰恭敬回话,心里却是腹诽:求求了,只要您老不提爱女,我的亲事没人觊觎。
毕竟,吃夫郎软饭还投靠皇家的穷酸探花,在世家眼里,可以是不足为惧的绊脚石,可以是劲敌,唯独不会是自家的乘龙快婿!
“孤还想着做一会月老,徐卿既已成亲,那就罢了。”
在场之人都察觉,圣上喜形于色,这是······对新科探花如此器重偏爱!
徐钰再一次惊叹于岳父大人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琼林宴结束出宫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宫门口停放的马车很多,但阵仗最大的当初庄仁泽一行,足足八人。
见徐钰出来,几人簇拥上去,镖师碍于皇城威严没敢开口,刘树却是叽叽喳喳,“师父快,柱子哥他们都等着给你庆贺呢。”
出生钟鸣鼎食之家,讲究礼仪做派的朝廷官员、新科进士们见他们大庭广众下吵吵嚷嚷,又是唾弃了一回: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即便考中探花也是满身土味的暴发户!
有些还有心思拉拢徐钰的老臣,彻底去了心思。
就那做派还想成为削弱世家的利器,圣上也是年迈,“病急乱投医”!
徐钰自是不知这些弯弯绕绕,一心想着回去给魏景行写信。
回乡还得几日,明日发出信,想必能比他早一步回去。
布政坊的宅子,早已挂上红绸,门口的青石板路面上,残留着燃放鞭炮的痕迹。
小厮仆妇跪了一地,见马车停下,齐齐恭贺。
徐钰叫起,道:“这段时间多有叨扰,辛苦大家了。”说罢看向刘树,刘树喜滋滋掏出早已备好的红封。
镖师们也得了红封,只是他们与宅子里的家奴不同,进了院子就有人问道:“探花郎,咱们几时回去啊?”
东家不仅是进士,还是探花,这件差事儿还真是体面又风光呢,若能早早回乡,可得跟好友邻居说说这荣光!
庄仁泽道:“还早哩,不过一甲都是留京,徐钰,要不让人去接你家夫郎来?”
徐钰摇头,“暂且不急,我先给家里写封信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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