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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喆伸出一只手,黎江白瞥了一眼,笑了笑,颇为懒散的与王喆握了握手。
黎江白说:“黎江白,朋友们有叫我小白的,也有叫小梨子的,你挑一个喜欢的吧。”
“那我叫你小江好了,”王喆又喝了一口,抬手擦去胡茬上的酒滴,“这个字儿听上去没人叫过。”
“随便你,”黎江白陪了一口可乐,摸了摸剃的干净的上唇,“不过听上去好像我姓江一样。”
闻言王喆乐了一下,颇有些嘚瑟地说:“不管,反正就我这样叫你,我知道你姓白你就不姓江。”
王喆似乎有些喝多了,那层疲惫像是裂开了一条缝,人变得开朗不少,他捏着黎江白的手忘了松开。
“随便你,”黎江白不与马上就要变成醉鬼的人计较,他抽回手,拖过一个吧台凳,“吃花生不?昨天炒的盐花生。”
王喆一听,双眸登时瞪大,醉意熏出的眸光带着浓浓的渴望,这一夜可真是不要太舒坦了。
“你是我兄弟呀知己,”王喆两口喝干净了酒,哈哈笑个没完,“你这小弟我认了,过会儿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你让我舒坦了我也得让你舒坦舒坦,咱们…”
话越说越不对劲儿,黎江白拿来花生,抓了一把塞住了王喆的嘴:“你跟我要找的那个人一样的话多,你还听不听?”
“说!”王喆嚼着花生,拍了一下吧台,吧匙晃了晃。
黎江白将吧匙拿得远了些,他坐在凳子上,决定今晚晚点回家,他说:“我第一次跟他分开是在小学六年级快寒假的时候…”
“你早恋啊兄弟?”王喆饶有兴趣,不禁打断了黎江白。
黎江白泄了口气,他默默地向着进度为80%的醉鬼翻了个白眼,没接话,而是接着说:“我妈身体不好,我本来一为那年是她过的最后一个年,但她没撑过去,她在我期末考试的一周前过世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垂阅。
◇深冬疾雪
那个冬天很冷,好像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冷,雪像是被人撕碎的棉絮,随手一扬便下了三天不停,房顶街道上皆是白茫茫的,环卫工人裹着厚重棉衣不停的扫雪,工作比夏日里要繁重的多。
冷天街上人少,城市被冬风吹的寂静,积雪被一双双过路的鞋踩乱,吱嘎吱嘎一阵阵的响。
雪底下埋着一片秋日的落叶,十分侥幸的没被扫进垃圾车,又颇为不幸的被冰雪覆盖,黎江白一路上都听着脚底下的声音,突然一声碎的格外清脆。
黎江白停了下来,他低头一瞧,只见那落叶碎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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