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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来问问罢了,看看家里可要备些什么。”谢昭宁讪笑一声,旋即找了话走了。
二叔去查了,万一查出对大房不利的事情,她的家主位置、努力了这么多年,很有可能就这么消失了。
想到母亲失望的眼神,谢昭宁一刻不敢停,去码头问问,万一姑母回来了呢。
匆匆赶到码头,已是天黑,询问码头上的谢家子弟。
谢相的船没有来,已比预料内晚了三四日了。
前天夜里刚结冰的,现在没有船敢下河。
谢昭宁翻身上马,勒住缰绳,望着无尽的黑夜,冷是一回事,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万一出事,谢家大房就完了。
码头不在,那就从陆路找回去。
谢昭宁打马就走,对面一行人疾驰而来,正是谢家二爷谢涵。
“二叔。”谢昭宁又停了下来,风吹得眼睛睁不开,险些没有认清对方。
谢涵也是,闻讯勒住缰绳,下意识靠过去,说道:“你姑母的船不见了,沿途无人见过,三日前就该来回来。若是遇冰行不通,她们也该走陆路,让人回来报信。如今人不回来,消息也没有。”
谢蕴是谢家的未来,也是谢家翻身的指望,若是没了,谢家的损失可太大了。
谢涵奔波三日,沿途码头问了几遍,江州城的码头更是派人盯着,到今日都没有谢蕴的消息。
江河结冰,寸步难行,大罗神仙也得沉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反应迅速,道:“二叔,派人去衙门里说一声,就说谢相的船不见,派人去找,下河找也要找到,钱财都由谢家出。”
“行,我说一声,先瞒着你祖母,她年岁大了。”谢涵也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张口就吐出一串白气,再冷都不敢说回府。
叔侄二人凑在一起,分头行动。
很快就分开了。
话分两头,谢蕴大病一场,身子虚得厉害,客栈里躺了三日才敢下床。
双腿发软,整个人消瘦一圈,问掌柜要水简单洗了一回,换上干净的衣裳。
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将衣裳烧了,而是放入包袱里带走。
算账的时候,掌柜笑吟吟开口:“那位公子给您留了一个月的房费,还让我给您找一辆马车,去哪里都可。您看,您要去哪里?”
“江州谢府。”
掌柜收了钱,也算尽心,说道:“您是江州谢家的人啊,离这里还有一日一夜的路程,您放心,我让人送您过去。”
谢蕴摇首,“不必,我自己过去,您可知那位公子的名姓?”
“不知道,你们不是一家的吗?”掌柜好奇的将谢蕴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女子气势夺人不说,大有一股高位者的气质。
他不敢小觑,毕竟江州谢家在朝有人。
谢蕴不答,催促对方算好房费。
掌柜将账目算清楚,剩下的钱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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