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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节日的缘故,外面的人比较多,傅瑞延要了一间包厢,和苏日安坐在一起等餐。
对苏日安来说,两人坐在一起,却没事可做的情况是最尴尬的。傅瑞延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余光范围内,但偏巧就是没有交流,包厢短时间里只有安排碗筷的声音。
不一会儿,碗筷都在苏日安面前布置好了,傅瑞延又接了两个电话,各自谈了十多分钟,电话挂断后,又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况。
于是,苏日安对他说:“我有点儿渴。”
傅瑞延便很快起身,到旁边的茶水台上给他接了杯温水,放到了苏日安手边。苏日安双手捧着喝了一口,这才逐渐暖了过来。
“刚刚在剧院你在想什么?”苏日安放下水杯的时候,傅瑞延忽然说,“一直在走神。”
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询问,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小心,被苏日安听出来了。苏日安想了想,觉得没有说谎的必要,于是笑了一下,说:“想我还有没有机会能再站到台上。”
然而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傅瑞延再一次沉默了下来,看上去比他还要沮丧。
苏日安觉得有点儿局促,毕竟他本意并没有博取同情的意思,但再解释更显欲盖弥彰,所以他也没再说话,在短暂的静默过后,听到傅瑞延干巴巴地开口:
“会好起来的。”
苏日安觉得,这或许是傅瑞延安慰人的最大限度了,傅瑞延不会巧言令色,哄起人来也不是那么动听。
苏日安弯了弯唇角,没有点明自己其实已经接受了现实的事实。
今晚客人比较多,两人的餐上来得并没有那么快,前面的话题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聊天。
苏日安倒是无所谓,他的手机上弹了数条消息进来,大多数都是杨润一个人发的,懊恼今天的演出产生了失误,不过幸好他不是主角,不至于太过明显。
苏日安无声笑了一下,告诉他自己就在台下。杨润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他,是不是傅瑞延陪他一起来的。
指尖在手机键盘上停了一会儿,一个“是”字还没发出去,旁边的傅瑞延忽然开了口。
傅瑞延叫了他一声,说:
“苏日安,我的生日礼物呢?”
苏日安望着他微微发愣,傅瑞延好像有些不满,今晚第二次提到了杨润。
他说:“你那个朋友都有,我却没有吗?”
苏日安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可比性,纠正说:“游戏机是我赔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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