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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慢慢道:“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大鬼是可以吃小鬼的。”
这话惊悚得像刀子,镜中鬼冷不丁地吸了口气,陈鹤年接着说:“你觉得我把你喂给那只大鬼怎么样?试试看,没准你会消化成它身体的一部分。”
镜中鬼呕了声,它脸色一变,怀疑地说:“你真敢?你还想使唤它?”
陈鹤年回得轻松:“为什么不敢?倒是你,你敢这么试么?”
陈鹤年装模作样,可镜中鬼赌不起,它急了,扯着嗓子喊:“你无耻——!”
陈鹤年回,“谢谢夸奖。”
“那我们开始?”陈鹤年本意就是为了吓唬这镜中鬼,哪知道它身体直接发起了抖,连脑袋都缩了起来,它这样怕,自然不是怕了陈鹤年的一句话。
陈鹤年也感觉到了,他猛地站起身,手指上的红绳轻轻一动,谁知他身体里的那只大鬼还真的有了反应,他脚底顿时生出一滩黑水,热的,动荡的,慢慢流向了地面上的镜中鬼。
不仅是镜中鬼大惊失色,就连陈鹤年也觉得意外,他愣了愣,这大鬼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么?且还顺着他,让人觉得惊悚。
“我听你的,我认输!你是我祖宗还不成么!”镜中鬼可真是被吓倒了,不要脸不要皮,之前的傲气劲儿也没了。
陈鹤年不放过这个机会:“那你就说点我喜欢听的。”
镜中鬼都不敢睁眼,陈鹤年脚下的黑水停了,就浸在那里,威胁没走,镜中鬼可没机会浑水摸鱼。
见镜中鬼要开口了,陈鹤年却抢先它说:“我师父说,有一种鬼比地缚灵还要特殊,它们杀人的方式几乎解不开,因为它们有自己的规则怪谈,你就是这种鬼对么?”
“你知道的还挺多,你师父是谁?”镜中鬼说。
陈鹤年目光一沉:“你好奇心挺重。”镜中鬼见他脸色不对,立马改了口:“我不问,我不多问!”
镜中鬼都觉得自己憋屈,可它不想再挨巴掌:“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陈鹤年说:“你杀人的规则是什么?”
“我可不杀人。”镜中鬼否认:“我只做交易。”说到此,它声音都有了底气,“只要有人向我许愿,我就会完成他们的愿望,那可是他们自己主动找上的我。”
陈鹤年说:“那你为什么要借人的手杀了汪家老爷子?吊灯,棺材,那可是你叫那几个混蛋儿子准备的。”
“哈哈哈……”谁知,镜中鬼却笑了起来,“你以为第一个向我许愿的人是谁?”
镜中鬼回忆时笑得愉悦,它记得那个卑微乞求的老头,“我本可以直接杀了他。”
“但是我太无聊了。”
“这汪家人祖上还与南派有缘,那老道士降服我将我困于镜中两百年。”它复杂的声音里含着恨意,“可他的弟子却不中用啊,遭了算计将我落在这汪家人手中。”
……
汪家人世代从商,到了汪老爷子这一代,他三个儿子却一点也不争气,大儿子生活奢靡,却没学到半点经商之道,将家底赔了个干净,二儿子不学无术,三儿子叛逆,这几兄弟直接气得汪老爷子住了院,没过多久传来噩耗,老爷子是得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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