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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笑睨众人,抱剑而起,洋洋洒洒道:“我司徒倾不服。”
“对了兄长,我也只听说他的外号叫什么阎王不敢收,话说这号从何而来?”殷晴问。
殷彧还未答,后排一人接话:“这司徒倾小小年纪变便得外号阎王不敢收,听说他天资聪颖,根骨绝佳,从小就被他父亲司徒空送到西域长乐宫去,习了一身胡人的野蛮本事,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
说话人正是司空未:“他年纪虽小,身手可不弱,仗着清风剑和一身好武功,回中原没一年,就结下了无数仇人,闯的祸事也是数不胜数。”
“不错。”另一旁得知秋照月尚好,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后,秋见浔接话道“我也曾听师父说,这小子一人去单挑过魔教无极宗下头的一个小门派,那次碰上有着玉面阎罗之称的东方夜,人都差点咽气,结果硬是从鬼门关挺了回来。”
司空未颔首:“对,此事之后他非但丝毫不长记性,且司徒家名声在外,各方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脾气更是日渐增长,几个来回,才有了阎王不敢收的外号。”
细细说来,话语之中流泻出一股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羡慕之意。
何人不是少年英才,可无拘无束恣意江湖的又有几人?
殷晴听得津津有味,在两人娓娓道来之后,才了然地噢了声。
如此高调、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和司徒家还真是格格不入。
司徒志气得吹胡子瞪眼,得了个这么个爱闯祸的蠢孙子,他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只得白着一张脸要将司徒倾给按下去:“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滚下来!”
司徒倾高喊:“老爷子,你给我放手!你让我把话说完,放手放手!”
司徒倾挣扎着,冲台上的洛川阳喊道:“你这规矩一点儿都不合理,凭什么未足十六就不能算作武林新秀上台参赛?”
“我不服,让小爷和她们俩比试比试,定打得她们落花流水!”这话说的众人心头直冒冷汗,敢这样对武林盟主说话的人,这司徒倾倒还是第一个。
还不等洛盟主回答,屏风后幽幽传来一道女声:“这位小兄弟说的好!我秋照月愿意一战,只是刚刚药老嘱咐我休养一周才可使用内力,下月初七,咱就相约此地,一决高下,你觉得如何?”
三层看台上。
燕归面色阴沉如水,内心滔天怒火,他嘴唇紧抿,一直沉默着遥望底下,看着殷晴目不转睛地望向台上两人,看着她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双拳一点点握紧,他心底有一股恨意,恨不能当即冲下去,将殷晴给一下逮上来。
且不说她今日对着旁人笑了多少次,一个殷彧还不够,又来一个秋见浔,一个司空未,就未见她嘴巴合拢过,对他都未能见她笑得这样灿烂!
燕归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同样称不上好脸色的东方夜,认真问:“我未带人来,我若杀一个人,你能帮我处理了吗?”
“你想杀谁?”东方夜慢声问。
“他——”燕归笛头一转,往下一指,声音如淬冰。
“正巧,我也看他不顺眼。”
“还有,我想带她走——但殷彧,我动不了他。”
东方夜似笑非笑,意有所指:“殷彧那把剑可不好对付…”
燕归咬牙凿齿,未成想风水轮流转,半月之前是他求他,现今为了带走殷晴……
燕归问:“你想要什么?”
“先欠着吧。”东方夜懒懒打个哈欠:“等我想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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