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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挺像,但怎么画得这么丑。萧灼华皱眉。
唉不对,这不是重点啊喂!
萧灼华纳闷地走上前,看清画像下方写的一行字。
前朝罪奴,萧氏余孽,活捉者押至天衣署,赏黄金二百两。
萧灼华瞳孔一缩,顷刻间已是满身冷汗,怀里堆成小山的东西随着他的颤抖掉了一地,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了。
他扑上前挡住墙上的画像,用双手慌忙地把画像狠狠撕下,揉成团摔在地上。
他剧烈地喘着气,感到背后一阵发凉。犹豫着回头,他看见身后的街边早已贴满了和刚才那张一模一样的画像。
路人贪婪的眼里露出饿狼般的凶光,一个个直勾勾盯着他。
“抓住他!”
萧灼华意识到事情不对,拔腿就跑。
“往哪跑!”刚刚短暂为画像停留的人们如夜潮般冲他汹汹而来,快要将他吞没,一个高大粗野的屠夫跑得最快,咯咯阴笑着,脸上横肉狰狞发红,扛着明晃晃的刀,泥手抓住萧灼华雪白的衣摆,向他的背上砍去。
“啊!”萧灼华侧身一躲,奈何身手早已不及当年敏捷。虽然让这一刀避开了背,但尖锐的刀刃还是重重划开了他的右臂,甩出一大片暗红的血来,泼了萧灼华一身,宛如在白衣上炸开了诡异的烟花。
萧灼华死命挣扎,衣摆“刺啦”一声撕裂到大腿根,露出单薄的里衣,凉风飕飕吹过来,他也顾不得冷,左手摁住血流不止的右臂,跌跌撞撞像只受惊的野兔一样窜进七扭八拐的巷子。
“要看脚下……不能摔……”萧灼华一边逃一边哆哆嗦嗦地提醒自己。他怀着孩子,平常就算劳累了都会腹痛难忍,如今一旦不慎摔了跤恐怕就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
“该死的畜牲!”萧灼华听见有人咒骂他。
狭窄的巷子不容太多人通过,趁着人潮被巷子口挤得停住,萧灼华没命地奋力跑着,故意绕了一个假弯,避开搜寻的人再回到原地,拐进了巷子里最深最窄的一条羊肠小道。
萧灼华把衣袂撕下来一大块,叠起来按着伤口,生怕留下血迹暴露了行踪,眼看着血浸透了布料,他体力也越来越不支,腹部也下坠着疼,他担心孩子受不住,吓得心慌,不敢再跑,只好拐进身旁只容一人通过的废弃死胡同,尽头堆满了倒闭的裁缝铺子留下的废布料,他侧着身子一溜烟钻进去,靠坐在尽头,拉起地上一块很大的破黑布盖住自己。
“你看他的肚子,一看就是有身子的人,一个孕夫跑不了多远的。”
“就是,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孽障比鱼都滑头,难抓死了。”
“分头找!到时候黄金平分!”
萧灼华在破布上撕开一个不明显的洞,留着用来呼吸,刚才跑得太快,他坐在地上痛苦地缓了好久才喘上来一口气。布满灰尘的破布闷得他的肺又痒又疼,他憋得快要窒息也不敢咳嗽。
萧灼华找一块厚实的布盖在伤口原先的白布上,看着已经渗透出旧布的血又渲染了新盖的布。
刚才受伤的时候,萧灼华一心要逃,害怕得身上都麻木了,没想到现在会这么疼。
肚子里的小家伙大概受了惊吓,钝痛渐渐从小腹蔓延到五脏六腑。
萧灼华就算左手紧紧摁住伤口也抵不住划得太深,血一时还止不住。右臂疼得快没知觉了,也抬不起手护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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