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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依童趴在桌沿,侧脸枕在胳膊上,偶尔和余戈说两句话。
他们交谈的音量并没有克制。
听到她问手疼不疼时,阿文没半点声息,尽量想营造出自己不在这个包间的氛围。甚至为了尊重兄弟隐私,忍着一眼都没看过去。
听到兄弟说转会期要把自己挂牌交易时,阿文不由摸兜,想出去抽根烟缓缓。
听到她询问og-fish多少能买时,阿文摇摇脑袋,直觉笑。
还没笑半秒,便听到兄弟说不要钱。阿文浑身一哆嗦,心里咯噔咯噔。
鸡皮疙瘩冒出来,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难言的折磨认识这么多年,从余戈口里听到这种话,简直比roy和伊伊煲电话粥时讲的骚话还让人坐立难安。
上完厕所出来,余诺陪陈逾征去前台结账,结果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
陈逾征感叹:“咱哥还挺迅。”
余诺无奈:“你现在怎么喊得比我还自然。”
两人溜达了一圈,站在饭店门口透气。陈逾征点了根烟,余诺忽然想起来,“童童姐喝得好像有点多?我们去给她买点酸奶吧,不然等会胃要难受了。”
“行,走呗。”
走出两步,陈逾征拉住她,叼着烟含含糊糊吩咐:“外面冷,先进去把你外套穿上。”
“哦,好。”
陈逾征在那抽烟等她,余诺一个人返回包厢拿衣服。刚推开门,撞到房内的情形,动作明显地一滞,没再进去。
酒盏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徐依童蔫蔫地趴在桌上,旁边坐着余戈。很宽敞的大圆桌,相邻的每个位置可以再容下一个座位,而他们却挨得很近。安静的包厢,没人出声音,阿文独自坐在很远的地方玩手机。
徐依童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余戈靠着椅背,垂眸,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她。眼里也只有她。
像是对待什么很珍惜的宝贝,他的手贴着她的侧脸,轻轻摩挲着。
扶着门把手,余诺错愕地望着他们。
从没在余戈脸上见过这副完全放松的神色,对旁人没有,对她也没有。温柔,又不仅仅是温柔。形容不上来的像和陈逾征独处时,他对她流露出的那种,带着独占意味的暧昧。
直到余戈终于抬眼看她。
余诺如梦初醒,迅地往后退了一步,猛地转身,正好撞见了蔡一诗和。
她们无所察觉,吵吵嚷嚷地撞开门进去了。
余诺立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根本不敢回头看。
一会儿感觉自己看到的那幕有点荒唐,余戈那是在摸徐依童的脸?还是趁着人家喝多的时候一会儿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余戈绝不可能是这么唐突的人,而且阿文为什么会那么淡定真是要凌乱了。
一顿饭吃完,聊到尽兴,各自打道回府。
og基地就离这不远,他们可以直接走回去。蔡一诗询问了下在场唯一没喝酒的那位,能不能帮个忙把自己的醉鬼朋友送回家。本来准备好了一通说辞,没料到对方直接答应了。
余诺的包还放在她们店里,于是跟着众人一起往回走。
蔡一诗和一人一边,把徐依童架着。
来到醉酒的第二个阶段,困意消退,徐依童开始疯了。甩开她们非要自己走,打着飘走了段路,徐依童捧着的头,对准她的脸啃了几下,又呸呸两声,去咬蔡一诗的手。
以前没现她酒品这么差,蔡一诗嫌弃:“是喝多了还是精神病犯了?”
拿纸巾抹掉脸上的口水,真想撒一把糯米到徐依童身上驱邪。
徐依童大着舌头:“我没醉,我意识还清醒着呢。”
见她又跌跌撞撞凑上来,和蔡一诗都很防备。
“等会,你们,就把我,丢到,一楼的沙上。”虽然说话一顿顿的,吐字倒是很清晰,“等,余戈,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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