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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闻昭,抬起头眼睛一亮,张口就来,“好啊好啊!”
常晚风把他的头往下一按,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唱曲儿的有什么稀奇。”
“常大人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张辛以为常晚风是有所顾虑,便说道,“那唱曲儿的都是男妓,什么样儿的都有,跟京城的可不是一路货色!”
“不是京城的?”常晚风想了想,挑眉问道,“交交心当然好,我这一年忙得很,如今倒也难得清闲!”
常晚风从不主动说些什么,但有话茬到了他这,倒是也能随着应付几句。这一顿饭吃得倒是有些诡异的和谐。
江忱
常晚风从不去殚精竭虑的思考种种事件背后深藏的疑点,纵使势力交替会消耗漫长的时间,他的话也总是点到为止。
权衡和思索间,他又像个局外人。
又一场雨水过后,天终于放了晴。常晚风也终于要等回了江忱。
说是等,这字并不合适,毕竟当初是他把人赶走的,他不愿江忱在这整日虚伪与蛇的地儿呆着,但也没成想这孩子如今能是一副做了山大王的样子。
"这么说,他们从边洲带回了人?"韩立言反复琢磨后问道。
“有何稀奇?”常晚风不紧不慢的说,“抓的俘的,相貌好的合眼缘儿的,韩大人不是比我清楚?”
常晚风又看看天,盯紧了时辰,说道,“这话怎么如今我来说与你听了?”
“别看了。”韩立言看常晚风的样子,摇着头失笑道,“快了!”
常晚风听了这话也笑笑,并不作答。闻昭见了常晚风笑,也跟着勾了下嘴角。
阿忱走的时候,他没去送,不知道小崽子伤心没有。说到底,他是时常觉得心中有愧的,江忱像个小狼崽,这里不适合他,所以当初无论江忱怎么求着认错,他都没能松口,还是把人送了出去。
狼崽就要去外面跑着撒欢儿,没有在京城被困着关住的道理。也似是心中有些执念,想让江忱保留些不知收敛的性子。谁知就这么阴差阳错,江忱是真撒了欢儿,把人家王府入了名册的侍卫当猴儿玩。
“师父……”
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马背上颠簸的尾音。
“师父!”江忱跑着进门,径直着奔刚刚站起身的常晚风去,跑近了便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常晚风被扑得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撞的疼,他伸手捏了捏江忱的肩膀,才半年,长高了许多,也结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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