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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野说:“我想开花店。”
“花店?”低头和方野的视线对上,钟复行静默了有两秒钟,才徐徐问出,“怎么突然想开花店了?”
方野:“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钟复行看着他,没说话,手指在他蓬松的短发里轻轻地抓了抓。
就算想知道,也不想以揭伤疤的方式出现。
方野撇开盯着钟复行眸子的视线,手臂往后,松松地掂在脑袋底下,接着说: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就喜欢在阳台上养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她说有生机的东西看着,让人更有希望。”
那时抑郁得还不算太严重,还想自救,但世事难料。
“不过我想开花店倒不是因为我妈,就是觉得这玩意儿能修身养性,能锻炼我的耐心。”
钟复行不安分的手沿着方野清晰凌厉的下颌线滑到他的右耳耳垂上,时不时捏捏,一语双关道:“我看你挺有耐心的。”
方野抽出右手,一把抓住钟复行擦火的指尖,撩起眼皮,沉声道:
“那是在你面前,我刻意忍着呢!不然你以为凭你这欠了吧唧的德行,咱俩能一直这么和和气气的?”
“为什么要忍呢?”方野抓着钟复行的手指并没有使多大的劲,所以钟复行能轻而易举地将它反手摁下,且在方野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在他唇上碾磨着亲了一口,而后十分欠揍地说,“我就不喜欢忍。”
钟复行话音刚落,方野双眼微眯,身体一个弹跃翻转,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手压着钟复行的肩膀,偏头吻了上去。
方野在亲热的间隙里分神,按着钟复行的手早已往下游移,急切地扯开他的外套和衬衫,炽热的掌心在钟复行紧实的腹肌上流连不去。
一开始钟复行只是简单握着方野劲瘦的细腰,由着他凶狠蛮横地攻城略地。
直到后来嘴里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钟复行才猛地翻身,瞬间将人压在沙发上,拇指抵住方野的下巴,反客为主。
身体被完全掌握在他人手里是一件很危险很可怕的事情,但此刻,方野只觉得上瘾,舒坦。
酣畅淋漓的发泄后是后知后觉的疲惫,方野精疲力竭地靠在浴缸里,连胳膊腿儿都不想再动一下。
“钟老师,我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啊……”方野趴在浴缸边上,望着前方正在冲澡的钟复行,开口的嗓音透着微哑。
钟复行关了水,把方野从缸里捞起来,擦干水后往卧室抱:“什么以前?”
方野用勾着人的脖子的手报复性地捏了捏钟复行的脸颊,有气无力地回道:“两小时以前……”
“辛苦了。”钟复行很轻地笑了笑,给方野穿上内裤后,把人塞进了被窝里,“睡吧。”
方野今天跑了一下午,晚上还折腾了这么久,没等看完钟复行穿上睡衣就已经去见周公了。
钟复行随后关灯躺下,轻手轻脚地将方野捞进怀里,嘴唇碰了下方野的额头:“晚安。”
翌日,方野的生物钟如约叫醒了他,但运动过度后的酸胀感却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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