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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鸭,子走在路上,见到的村民都十分眼馋。
“大黑......不是,昭容啊,你这鸭、子哪里捉的呀?”
“就芦苇地里。”
乡亲们满脸狐疑,有些不信。
芦苇地的野鸭、子鬼精得很,人还没走近便飞走了。芦苇长得粗壮又浓密,比人头还高,毒蛇虫蚁极多,人也钻不进去。
她两手空空,拿什么抓?
他们望着李昭容雄壮的背影,窃窃私语:
“这大黑猪在村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便在河边抓到野鸭、子,有点邪门啊。”
“只要她不害人,管她是人是鬼。”
“她原本就长得黑,现在脸上沾了一层黑油,更加乌漆嘛黑。”
“她这么丑,那贵公子也下得去嘴。”
“被强迫的呗。她比肥猪还重,压上去霸王硬上弓,那贵公子还能动?”
“哈哈......”
李昭容走远了,没有听见这些恶意满满的话。
她推门进来,看到墨九卿坐在檐下看书。
他的侧脸刀削斧刻般的深邃,好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是个颜狗,瞧见他这般心如小鹿撞,浑身发软。
许是察觉到她的火热视线,墨九卿抬起头来,望着她,眼神有些古怪。
李昭容下意识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她把鸭、子放下,手摸了摸脸,妈呀,一手油腻腻的污垢!
她体内的毒素垃圾逼了出来,都浮现在肌肤上了。
墨九卿定是以为她没洗脸!
对了,起床后就跑出来,她确实没有梳洗!
怎么她最邋遢、最狼狈的一面,总被他看见!
啊啊啊!
李昭容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我去洗澡。”
她逃也似的冲入伙房。
里头厉九娘正在训李老三:“你喝两口马尿就找不到南北,屁事儿都往外说。这下子好了,大家都知咱手里有玉瓶这么个宝贝,只怕那墙头都让小贼爬秃噜了。”
在外人面前蛮横霸道的李老三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弱唧唧的辩解:“媳妇儿,我没有往外说......”
“那玉瓶是你爹咽气之前塞给你的遗物,除了你我,谁都不知道,你没说,难不成是我说了?”
李老三呐呐说不出话。
旁边的李昭宣眼眸躲闪,“那什么......爹、娘,我看看姐去哪儿了。”
厉九娘觉得不对劲,“你个兔崽子,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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