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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手放轻些。”郑夫人不满地嘀咕道。
“是,是,我尽量。”柳巧一紧张,将手上的油蹭到了郑夫人的中衣上。
柳巧大惊失色:“对不住,我、我等会儿帮您洗。”
郑夫人没好气地道:“你当心些,若不是怕孩子吃不饱,我压根不能用你。”
柳巧偷偷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越来越顺利了,柳巧渐渐找到了手感,郑夫人虽然一直板着脸,但倒也没再提什么意见。
按摩完成后,郑夫人点评道:“手法倒是与姜姑娘差不多,但力度有点小了,感觉有些没推到位。”
刚刚还不是你说让轻一些的?柳巧虽然腹诽,脸上仍带着笑意道:“知道了,我下次会加一些力的。”
寒冬的黄昏,大街上很是冷清,偶尔有寥寥行人,也都是低着头匆匆赶路。
齐文昭坐在马车里正百无聊赖,忽听外面有声音似曾相识。
“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上面可有什么气息?”
他猛地掀开车帘,惊见街边卦摊旁有一抹熟悉的丽影。
“停车!”
车夫赶紧叫停马车。
待齐文昭下了马车,卦摊旁却已没了她的身影,只剩一些看热闹的。
他冲过去问算卦先生:“可看到刚才在这里的那位姑娘去了何处?”
“哦,她听说老夫能摸物卜卦,回去拿东西了。”
齐文昭四下里张望,“可知她去了哪个方向?”
“这个,老夫看不到。”
齐文昭这才发现原来他目光虚浮,却原来是个瞎子。
“不过,她既然说要回来,公子在此等侯便是,”他转头对着几人吆喝道:“摸物卜卦了,算对了一百文,算得不准不收钱。”
一人出声问道:“何为摸物卜卦?”
算命先生徐徐道:“因为老夫双目不能视物,只能靠手来摸,但不管你拿来的是谁的物件,我都可以从此物上摸出此人的际遇。”
“但有一件事,必须是贴身之物。”算命先生着重道。
“这么厉害?”
“吹牛的吧?”
齐文昭在一旁也有些嗤之以鼻,但并未出声。
一人听罢,拿下手上的一枚玉扳指,递到他面前:“那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
算命先生摸索着接过来,翻来覆去地摩挲了一会儿,开口道:“此物的主人一生坎坷,六亲缘浅,命途几变,但生性好强,总能绝处逢生,至晚年才得享清福,也算是有些造化了。”
几人看向扳指的主人,他明明看起来才二十出头,都窃笑出声。
“你这瞎子也真能忽悠,算错啦。”
唯有拿出扳指的人惊诧道:“没算错,这扳指的主人确是如他所言!”
众人皆惊。
原来,这是他祖父的遗物,祖父的一生的确和这算命先生说的那般,少小失怙,吃百家饭长大后,但凡攒下点钱就被人坑走,年近三十才成了家,不信命的他开始各种折腾,打过铁,卖过炭,后来靠倒腾玉石赚钱发了家,自此后便开始走上坡路,攒下一笔家业,但一生劳碌,到六十多岁才把家里的生意完全交给儿子打理,安享晚年。
“此物交到你手上日子还短,尚未沾染你多少气息,需假以时日,才会将原主人的慢慢气息替换掉。”算命先生捻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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