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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孟皎闻言,不甘被莫昭说下去。
她翻出一张扩音符,贴在自己嗓子上,就开始说莫昭是如何把她骗去莫家钱庄,又是如何把她关进莫府下边的暗牢。
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整座水牢里,就只剩下她们的辩论声不断回荡。
席孟皎两侧的危皓然和长鱼粼作为最大受害者,一个想做和事佬,被连带着骂,一个封了自己耳识,将注意力放在怀里的人身上。
易越还昏迷着。
长鱼粼又给她喂了些血,确认对方气息平稳后,她又将视线放到了圆台下。
圆台下,水位似乎有些不对劲。
长鱼粼眯眼打量浑浊的水面半晌,翻手变出一颗圆润的鲛珠,垫到易越舌下。
鲛珠可让人在水下呼吸。
长鱼粼看易越一眼,下意识又把人抱紧了些。
大圆台上,莫昭居高临下,瞥见长鱼粼这一举动,惊道:“你们在做什么?!”
席孟皎嘴快道:“能做什么,你的一夫一妻把你绿了!”
莫昭:“绿了?!”
她两眼圆睁,眼见要背过气去。
但一直沉默的秦北陆倏地出声,问莫昭:“你说不是你把我们关到这的?那是谁?”
莫昭摁着人中,听见秦北陆这一声,注意力被转移。
她四处张望了下,找到秦北陆所在小圆台,与对方道:“我怎么知道是谁。你们在我家住下那日,一个黑影半夜潜入我房里,直接把我打晕,我醒来就在这破地方了。”
秦北陆若有所思沉默。
莫昭盘腿坐下,怕秦北陆不信,便开始补充细节。
席孟皎听着莫昭的话,也静了下来,琢磨起把自己关进暗牢的那个“莫昭”。
偌大的水牢归于平静。
半晌,又被一声咳嗽打破。
喻缘迷迷糊糊睁开眼,望着陌生的水牢,怔愣了会儿,又看向抱着她的雪青姝。
“我怎么在这?”她目光有些涣散。
雪青姝对上她的眼,道:“不小心掉进来的,很快就能出去。”
喻缘点点头。
雪青姝又问:“手还痛吗?”
喻缘迟钝地想了下,一些碎片式的记忆涌入脑海。
“不、不痛了。”她抬起手,盯着血已经止住的手腕,磕巴回雪青姝一句。
雪青姝闻言,放下心来。
二人一旁,喻言则是远远望着喻缘,想开口喊对方,却又不敢。
就这样,气氛又凝滞了会儿。
喻缘呆滞看着雪青姝浑身的血痕,开始拼凑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
倏地,她整个人一僵,问雪青姝:“你、你和阿言是不是被我伤了?我记得,我好像、好像动用——”
喻缘没说完,就被雪青姝打断:“喻言没事,我也没事,你放心。”
喻缘:“……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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