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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没有商量!”
小狗:“嗷嗷嗷!”
裴砚初捂住小狗嘴,哄:“乖元宝,咱听小祈的嗷,他可是我们的一家之主。”
小白狗露出一双泪汪汪的荷包蛋眼,满是绝望。
裴砚初带着小狗进浴室,闻祈在架子上找出一个奶白色的圆盆,后一步进来,开始接水试温。
圆盆蓄了一半的水,裴砚初把元宝往盆里放,没碰到水,四只爪爪就开始疯狂地划,沾到水的时候,叫声惊慌得像他们要谋害自己的狗命。
等站到盆里的时候,才发现水线只过了脚脚,尴尬地开始到处张望。
裴砚初差点没绷住,好歹记着闻祈交代的话,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压下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闻祈早已习惯,拿水杯装温热的清水,轻轻地往小狗身上浇。
像有什么触发机制,每浇一下,小狗就呜咽一声:“嘤!!”
叫声绝望凄惨,闻者伤心。
闻祈:……老天鹅,他真的没虐狗。
小狗脑袋像云朵棉花糖一样蓬松,身上的毛发被温水淋湿了,一缕一缕地贴着身体,头重脚轻,看起来颇为滑稽。
有点逗。
裴砚初轻咳一声,忍住笑意,移开视线。
小狗浑身顶着绵密的白泡泡,变得滑溜溜的。
裴砚初一时没按住,小狗看中机会一个冲锋逃蹿,撞得闻祈手里准备清洗的花洒掉在了地上,水花呲一下像喷泉冲顶。
哗啦啦的水花漫天洒落,两人一狗被浇了个透顶。
“元宝!”闻祈生气地喊。
裴砚初撸起袖子:“我来!”
然后哐当一声,一脚踩翻了水盆。
浴室的门关着,内里两人捉狗,一片混乱。
裴砚初和闻祈好不容易才合力按住钻来钻去的泡泡小狗,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小狗洗干净了,累个够呛。
闻祈又好气又好笑,栗色发丝湿哒哒地滴水,用厚实干燥的浴巾裹着小狗,抱到了洗漱台上。
元宝胆子小,只能用最小档的吹风机。
温暖的热风呼呼运作,闻祈给元宝吹着毛发,裴砚初仍然帮着忙按住小狗,两人的衣服都近乎半湿,狼狈不堪,动作之间,肩膀偶尔撞在一起。
裴砚初偏头看来,忍不住问:“你以前怎么给元宝洗的?”
“还能怎么洗?一人一狗关浴室里洗,跟打水仗一样,经常洗到一半,元宝就要跳出盆。”闻祈无奈苦笑,“最后变成两只落汤狗。”
又看一眼裴砚初,唇角微微掀起弧度,道:“现在变成三只了。”
裴砚初注视着他,眸底情愫柔和,也很轻地笑了起来。
终于给小狗吹干毛发后,浴室的门一开,元宝刚被放下来,四只小短腿火速划动逃离,嗖的一下就不见了狗影。
闻祈的视线看向裴砚初额角贴着的一块纱布敷贴,问:“你的伤口沾到水了吗?“
裴砚初不在意地道:“伤口沾到水也没事,本来就快好了。”
“那好,你在这儿洗吧,我回去用卧室的浴室——啊啾!”
话没说完,闻祈先打了个喷嚏。
裴砚初主动道:“你在这儿先洗吧,你身上都是冷的,别在走廊上吹着风感冒了。”
刚站在一起,闻祈就感觉到了,同样是半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不同于他感觉到的透寒凉意,裴砚初像个移动的燃烧火炉,散发着滚烫的热量。
闻祈点头应好,侧过身去,细长的手指抓住衣摆,干脆利落地从下至上掀起了单薄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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