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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魏溪龄已摘下薄纱,一张小脸完整显露了出来,额头和鬓边还留有红墨画就的花瓣,与她眼尾涂抹的红色更为相称,尽显美艳,此时得近处细看,越发觉得她似花妖幻化一般。
“裴某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姑娘聊聊。”裴越渊低沉的嗓音中隐隐有些微颤抖。
不过魏溪龄未有察觉,她扫过那把利剑,抬眸看到烟眉故作镇定下的紧张,立即道:“可以,但你得放了她。”
“好。”
裴越渊利落收回了剑。
烟眉回到身边,魏溪龄忙问:“可有受伤?”
“无碍。”
见烟眉摇了摇头,魏溪龄双肩放松了下来。
若是烟眉因她的缘故受伤,她定然会心有愧疚。
魏溪龄将烟眉护在身后,看向裴越渊,见他一身显贵华服。
以如此招摇的姿态夜闯明月楼,这般行径着实让人不解。
况且,她想要等来的是张疏怀,可不是曾提剑交手过的裴越渊。
以这人死板规矩的做派,莫非是觉她可疑来查她的?
她可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事。
魏溪龄秀眉蹙起,眼里的警惕多了一分。
“我并无恶意。”
裴越渊见眼前人紧绷的神情,再次重复了方才的话。
可他的话并未能缓解紧张的气氛,裴越渊皱了皱眉,颇为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默了一瞬,再抬眸时,他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
“上次,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裴越渊将上一次两人兵刃相见的对质一语带过,才接着道:“在下姓裴,名越渊,字青州。”
裴越渊眉眼含笑,对着魏溪龄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轻声开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他身姿挺拔,广袖翩翩,这一行礼规整好看。
魏溪龄愣愣地看着,这架势,她恍惚记得是酒楼里瞧见过。
那说书先生说起才子佳人相遇时,好似是这般演示过。
不过裴越渊这是何意?
如此一番折腾就为了问她的名字?
魏溪龄俨然一副神情不解的模样,只是皱眉看着裴越渊,抿着唇一直未开口。
可魏溪龄不解,烟眉倒是在旁瞧得真切,她的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见一个隐隐期待,一个榆木脑袋,她当下就忍不住想笑,方才的害怕也就不复存在了。
毕竟以她看来,虽说裴越渊方才以剑相要挟,但大抵并无害人之心。
烟眉压下嘴角的笑意,正准备出声圆场,却没想就瞥见窗外一道人影。
不过一瞬,魏溪龄和裴越渊发现异常,下一刻,来人已闯入了窗。
“单骁?”
裴越渊收回了刚拔出的剑,看着眼前的人,只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上一次便是如此,他与魏溪龄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单骁替边无垠出现,强制打断了二人。
他记得边无垠曾说,她无足轻重,无需挂怀。
可今夜,单骁又为何出现在此?
裴渊渊盯着单骁,不禁问道:“殿下莫不是也来了?”亦如上次。
“并未。”单骁简短地回答了裴越渊,下一瞬看向魏溪龄时,已是面无表情,“殿下要见你,现在。”
魏溪龄皱了眉,看了一眼单骁,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去。”
话才落,只听得“唰”的一声,单骁抽出了长剑,直指魏溪龄身后的烟眉,他盯着魏溪龄的眼睛,脸上依旧是毫无波动,可说出的话冰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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