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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妃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说的正是寿州战事。”她皱了皱眉,又道,“却又不是战事。”
解忧不解,却又不再催促郭妃。只静静地看着她,面容在室内阴明不定的光线中,有了些许模糊。一晌的沉思,郭妃似乎在回忆那日偷听到的内容,竭力理解着那些言语背后的意义。
“侯王对陛下道,七月中,赵匡胤率军与李景达在下蔡相逢,赵帅以船载薪,火攻唐军,小捷;七月下,赵帅命张永德以以铁绠千余尺,系巨木横截淮流,淹了唐军粮仓,使南唐军船只不能进退,战溺而死甚众。但此二事后,赵帅便偃旗息鼓,上报兵部,造船训兵,逾月未再有动作。”
“陛下道,此事御前也曾议过,寿州战事非朝夕之功。江南水道丰富,玄郎要训练水兵,与李景达在水路一搏,曾上奏表详述了其间利害得失,朕觉无误。侯王提起上月战事,是为何故?”
“侯王道,赵匡胤精明能干,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他定下的战略到此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之后的事情便有些令人费解了。既在下蔡大破了唐军,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尽在咫尺的寿州?既然淹了粮仓,却为何没有守住紫金山,让唐军顺利从紫金山建起了运粮甬道,直达寿州城外。月初,就在赵帅偃旗息鼓之后,唐军反攻,夺下了舒、和、靳三地,赵帅视若无睹,只借口要围困寿州,甚至主动放弃了扬、泰二州,全军押向了寿州。”
“陛下沉吟了一刻,道,前线形势复杂多变,这些军情玄郎均有奏报,即便是有些许决策失误。也不足以苛责领军的将帅,下旨勉励几句便是了。”
“侯王道,微臣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前日,微臣在军中的暗哨来报,七月底,唐国主李璟送了黄金五千两到赵帅军中。此事,赵帅没有奏报,就连兵部派驻前线两位监军的旬报,也未曾提到只字半语。奏报在此,呈与陛下预览。”
“陛下沉默了许久,亦未置一词。侯王接着说道,微臣猜想,若赵帅此后的行动与这五千两黄金有关,那便不可寻常视之。寿州一战关乎大周国运,若是主将生了异心,不可不多加防。”
“良久之后,才听到陛下闷闷的声音说道,赵匡胤是个重情义的人,朕不信他有叛逆的理由。李璟老儿送金此举意在离间,朕偏不受他挑拨。”
“侯王道,只是李璟能将黄金送进军中,赵帅确实收下了,至今已半月有余,却未曾上禀,这与唐暗地结交已是事实;微臣亦不敢胡测赵帅心生叛逆,但贪图私利,拖延战机之过,却是难逃。”
“陛下道,如今战事吃紧,总不能为此事阵前换将。此事容易动摇军心,侯王必得严守口风。”
“侯王道,微臣的暗哨直接密函与我,未有第三人知道此事。兹事体大,赵帅如今手握国中精锐,臣亦不敢轻举妄动,万一……”
“陛下打断道,那便好。盯住在京的赵家人。再由兵部催促他及早进兵,勿要拖延。朕希望,这只是场偶然失误。”
郭妃的叙述在此结束,她盯着看着窗前挂着的那一帘纱幕,长长的曳在地上,绯红的色彩像是一霎流霞,灼着眼睛似乎都有些滚烫。她并不是个勇敢的人,平庸的出身甚至令她对政治的嗅觉也远逊于同品级的其他妃嫔。她只是顺着后宫妇人爱传流言的习惯、仗着一股感激的情谊才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只觉得方才还暖意洋洋的风吹在身上,却带起了一阵一阵的惊凉。两人又窃窃私语了许久,将那日细节一一推敲琢磨了,再无多余的话,郭妃才起身告辞。
见郭妃的銮驾消失在飒飒风中,解忧缓缓回过神来。这些日子,她一昧地闭门不出,仿佛避开了风险,却也同时失去了先机。侯王将疑心的种子种到了柴荣那里,他敢这么干,那么无论事出何因,这私授黄金的事便十之八九却有其事,推卸不得,也辩解不得。最要命的事,她现在连这个信息都无法告知赵匡胤。
解忧沿着自己住的院墙缓缓地走,一面思索着,皇后只是禁了她出宫,也就是在宫内她还是自由的。之前是自己带着三分矫情三分避嫌,才自锁门户,不与外边来往的。可这宫里能信得过的又有谁呢?郭妃已仁至义尽,不能指望她再出手。秦妃如今自身堪忧,又是江南出身,牵扯上关系就更坐实结交外敌的罪名。她想了想,赵匡胤临走前,让她遇事可找柴荣求教,眼前显然不适用,那么……翟清渠。
解忧猛然想起,便顾不得脚伤疼痛,飞快地朝李锦柔的住处奔去。
第42章西子(二)
八月初五是柴荣三十五岁生辰。虽说因前线战事吃紧,已多方节俭,但毕竟是逢五的整生日,又有荣贵嫔的喜讯在前,皇后有意抬举,将不大的泰昌殿装扮得富丽堂皇,一派盛世祥和的景象。
宫宴开始于傍晚时分,艳红的流霞在天际边奔腾燃烧着。解忧心中有事,早早便到了,在殿门口左右张望,只盼贺氏能早些出现。等了半晌,眼见命妇们陆续来了,便打发了一个小太监去打听,不一会儿,小太监得信回报,说是贺氏一入宫,便被皇后召了去闲话家常,待会随凤驾一同过来。解忧心里微微一沉,随手赏了锭银子,眼睛则股溜溜地看着陆续到场的妃嫔们。
郭妃带着四皇子宗训缓步走来,那训哥儿正是顽皮的年纪,胖胖的脸上一对圆圆的眼睛,像极了他的父皇。在众人面前也不怯场,很有一副皇子的威仪。见母亲对解忧微微一笑,便也对解忧投出了友好的目光。
秦妃则依旧是孤零零一人到场,她上身穿着一件绯红色的轻软短衫,两侧配着淡粉色的束带,绕至胸前,松松地打了个结。却恰到好处地束出锁骨下方的一块白色素绢抹胸。腰间系着一条白底红芙蓉团纹的长裙,质地轻盈,衣袂映着霞光,流连出万种风情。她的头发挽成三转小盘髻,俏皮地倾向右边,上面插有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钏,髻下饰有两朵小小粉色蔷薇,鬓边两络散发貌似不经意地垂下,掩在她双耳两侧,而她那与水晶钏相配的水晶耳坠纯净如露水,亦不甘寂寞的点点闪烁于她行动间。见她如今精心装扮,想来今夜杀机猛烈,解忧不由地为她轻轻揪起了一份担忧。
正沉思间,一阵异香袭至面前,伴着李锦柔清新爽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还想与你同行,特意绕去了庆寿宫,没想到你这么早便出门了,害我扑了一个空。”
解忧扭头一看,李锦柔正笑嘻嘻地与她说话。两人入宫前关系本不甚友好,但同质宫中,日子一久,也有了些走动往来。前日解忧托她传信,如今看她模样,必是有了消息。不过此时大庭广众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解忧自然不敢冒昧询问,只好细细打量,见李锦柔一面与她嬉笑,一面则伸手从左手托着的精巧小食盒里摸蜜渍枣子吃。那枣子又圆又大,蜜色厚重,隔着不远的距离,有股特殊的丁香味传来。解忧识得,这是翟清渠最爱的蜜饯果子,在他的书案旁常年备着这么一盒,心下了然,便堆起了满脸的笑意,打趣道:“一会儿便要开宴了,你还胡吃乱塞的,待会错过了御膳房的手艺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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