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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画面中显示不论是客厅还是房间都没有陶岁的身影,甚至连小白也不在了。
闫衷坐在窗边,玻璃上映出他的倒影,侧脸冷硬而阴鸷,手指划掉监控,又打开了定位器,红点正停留在熟悉的位置,果然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陶岁又去了夏珉那。
视线在屏幕上停留很久,列车广播正在播报这一程的站点,距离到达北珲站还有七个多小时,穿过隧道打落在他脸上的光影暗过后又重新亮起,窗户上他的倒影一动不动,表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手机自动熄了屏,他拇指摩挲着按键那一侧,重复着这躁怒的动作,直到电子监控突然弹出消息,震动了两下。
“检测到有人经过。”
闫衷迅速点进监控,看见陶岁正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屋内。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一错不错地盯着陶岁的脸。
但陶岁一直站在那没有动过,两分钟后,他又关上了门,转身离开。
闫衷摁灭屏幕,闭上双眼靠上椅背。
还有七个小时二十三分钟。
到站后闫衷压着情绪先回了家,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厨房,他站在阳台给陶岁又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被拉黑的状态。
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他回头看了一眼打开的衣柜,低头再次点开监控。
昨天他一直都盯着,除了换药的时候看见陶岁揉了下眼睛,其他时候还算正常,晚上睡觉只动过一次,应该是没有睡着。
今天他在忙,只有早上看过一眼,之后都没看。
闫衷将监控拉回早上七点——陶岁没有赖床直接去洗漱了,收好书包又给小白倒了狗粮,闫衷点的蒸饺外卖放在门口,他看见陶岁在那站了好几秒,才弯腰把外卖提起来,拉上了门。
中午十二点二十五,陶岁回来过一次,喂小白吃过狗粮后离开。
下午四点,陶岁的状态很不对劲,进屋后在客厅转了几圈,频繁地低头,似乎在咬手指,十七分钟后,他抱起小白,从家里离开。
四点二十,闫衷坐上返程的车,为了更快回到陶岁身边,他特意买的最快的一趟高铁。
四点二十五,闫衷找到座位,坐下后给陶岁发短信,发现自己被拉黑。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闫衷用力摩挲了下指腹,想抽根烟,他从阳台望下去,黑沉沉的马路上只有路灯还亮着,体内的狂躁因子正在疯狂地叫嚣——他必须要马上见到陶岁。
但他也不想吓到陶岁。不管陶岁这个时候是否睡着了,他都不能突然出现在陶岁面前,他知道陶岁会害怕。
闫衷抬起手,低头像陶岁一样咬住了拇指指尖。
他可以再忍一会。
只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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