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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烟讲得很好,讲得过于好了,立脚点和思维都是教授级别。柴荆听了一会儿,憋了个哈欠,打完之后眼泪汪汪的。
见他憋着打了五六个哈欠,眼泪都滴下来之后,柳风烟收了声,就这么盯着他。
柴荆见他不讲了,小声问他:“讲完了?”
柳风烟拿笔指了指纸上的题说:“集合和函数讲完了,这两道题做一下,计时五分钟。”
看着纸上柳风烟手写的题目,柴荆能看懂那么一点儿,只是做出来需要时间,他转头问柳风烟:“就五分钟吗?”
柳风烟被这几个字戳了神经,皱着眉拿指节敲了敲桌子:“嫌短?”
柴荆点头,再又摇头。
“不短,很长。”柴荆拿过笔,“挺好的。”
在柳风烟的注视下,他在纸上划拉了两下,靠着感觉写了几行。这些歪歪扭扭的字在柳风烟眼里,难懂程度居然和法语文献一般高。
柳风烟叹口气,抽过笔:“第一道题求p和q两个集合的并集,你找对了一半。2,5,7是他们的交集,你把其他的都忘记了。并集就是全都要,记住了吗?”
柴荆看着笔尖在纸上写出一个个好看的数字符号,点点头。
“第二道题是求f(f(-2))的值。你可以把-2带入到题干里已知函数f(x)里面。他这里还给了关于x的条件……”
柴荆听到一半,思绪就被柳风烟低低的声音带偏了。他偷偷去看柳风烟的脸,目光透过金框眼镜镜片去探究副教授的眼睛,又顺着高鼻梁往下滑,在鼻尖上稍作停留,缓缓落在正在温声讲题的嘴唇上,最后着陆在他刚刮完胡子的下巴上。
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滑草冒险,心脏都随着他五官的弧度抖动,有胆战心惊,又有赏心悦目。
“懂了吗?”
被自己探索的眼睛看向自己,柴荆眨了眨眼,说:“懂了,谢谢老师。”
柳风烟又写了一道差不多的题目:“好,那你做做这道题。”
柴荆往柳风烟那边挪了挪,从他手中拿笔,指尖蹭过他的手背。侧头看柳风烟,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从笔筒里又抽一支笔出来拿着。
其实这两道题目很简单,被讲解了之后,柴荆觉得自己之前不会做确实是蠢了一些。他写好过程和答案,推到柳风烟面前,后者看了一眼说:“对了。那接着讲函数奇偶性和单调性。”
柴荆难得地听了一会儿,又走了神。
已经听柳风烟讲了两个多小时的课了,柴荆脑子里还是一些不能言说的画面。他无法把那天晚上放荡的男人和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联系到一起,除了这张脸,他们实在没有一丝的共通点。
柳风烟给了他一张试卷,都是些最基础的题目,他昨晚花了十分钟出的。“你把这张卷子做了,一共三十道题,一个小时。”他拿了手机,开了倒计时就出了房间。
柴荆舒了口气,捧着那张手写的卷子发呆,五分钟之后还没有动笔。
柳风烟去给他倒了杯热水,自己在客厅掰了根香蕉吃。端着水进书房的时候,他发现柴荆一直看着他。
“做完了?”
柴荆摇摇头。他看着柳风烟咬着香蕉,脑子全是这个男人那天晚上在床上口他的场景,闹得他浑身发热。
“那快做。”柳风烟走过来看了一眼,“才做了三道题,时间会来不及的。”
柴荆握着笔,挪了挪被硬木椅子硌疼的屁股,轻声问他:“老师,你有双胞胎兄弟吗?”
“问这个做什么?”柳风烟把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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