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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娜的卧室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她蜷缩在沙发上,裹着厚厚的毛毯,电视屏幕上的电影正播放到高潮。片中,一个孤独的女人站在广袤的荒原上,迎着风哭喊,仿佛在呼唤着失落。突然,迪娜毫无预兆地涌出了泪水。她试图深吸口气,却感到胸口被巨大的悲伤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把毛毯攥得更紧,泪水顺着脸颊滚落。那刻,她仿佛化身成电影里的女人,站在无尽的荒原上,孤单而无助。她想哭喊,却知道即使喊出,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泪水汹涌而出,无法遏制,胸腔中某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迪娜闭上眼,泪水模糊的世界在脑海中变成一片混沌。她看到虚幻的场景:一片雾气弥漫的茂密森林,她赤脚走在湿润的泥土上。突然,身影从雾中浮现,眼神中带着困惑,又像是无言哀求。他伸出手,仿佛想要靠近却始终不敢触碰。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她低头看到自己隆起的腹部,像是一个温暖的预兆。孩子微微动了一下,她心口一阵温热又疼痛。她忽然觉得,自己既是腹中生命的母亲,也是徐的母亲。他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带着他的脆弱和茫然,徘徊在她的生命边缘。
午夜的钟声响起,将她从幻境拉回现实。泪水已浸湿毛毯,她疲惫地靠在椅背,心中波涛翻涌。她想去告诉他自己怀孕,想问问这个特别喜欢孩子的男人,是否愿意一同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但另一个更理性的声音阻止了她。她明白,以徐目前这种漂浮不定的状态,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至少不是她希望孩子拥有的那种父亲。
“我爱过他。”她低声说道,声音沙哑,“但爱一个人,不是为了填补他所有的空洞。”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深深吸一口气。她骨子里有着种倔强的独立,始终相信自己能独自面对一切。此刻,她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个女人,更即将成为母亲。生命不再只关乎自己,她要为另一个生命撑起一片完整的世界。在这个思绪万千的夜晚,迪娜悄然完成了蜕变。她依然是那个敢爱敢恨、独立自主的迪娜,但同时也多了份柔软和沉稳,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静静地涌动着新的力量。人的成熟,往往源于这样的人生关键节点的自我感悟。擦干眼泪,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她心想,这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自由自在的日子,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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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蒙离开美国的第三年初夏,徐昕伟特意驱车来到“苦涩天使”咖啡厅,与回国探亲的他见面。聂小蒙提议去酒庄叙旧,但昕伟婉言谢绝了。他心里仍然挂念着伊丽莎白,尽管她生病后便再也没有去过酒庄,而肖彦钧也曾断断续续地向他透露过一些近况。此外,他也隐隐担心会在酒庄碰到迪娜。她成为护士后虽然早就不在酒庄工作,但那毕竟曾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算是她的半个家。最终,两人决定就在咖啡厅会面。
刚走进咖啡厅,徐昕伟便意外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迪娜。她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低着头,神情专注而温柔地照看着婴儿摇篮里的孩子。她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和而宁静。昕伟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像是孩子父亲的人,心中不免涌起一丝疑惑。
迪娜抬头看见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了友好的笑容,自然而从容地与他们打招呼。小蒙见状笑着打趣道:“这是谁家的宝贝?你兼职做起了保姆?”
“是我的孩子。”迪娜语气平淡而坚定地回答道。“你的?跟谁的?”聂小蒙显得有些惊讶,语气中充满了好奇。“我的,就是我的。”迪娜简洁明了地再次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种类似伊丽莎白式的自信与坚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站在一旁的徐昕伟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却略显尴尬和不自然。
“伊丽莎白她现在怎么样了?”迪娜抬起眼眸,看向徐昕伟,语气温和地问道。“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徐昕伟低声回答道,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酸涩和无奈。“是不是又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了?”迪娜嘴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调侃了一句。徐昕伟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应迪娜的调侃,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快和反感:伊丽莎白如今的境况如此艰难,怎么还能用如此轻松的语气来谈论呢?
聂小蒙好奇地凑近婴儿摇篮,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孩子,眼中满是好奇与赞叹:“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迪娜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人家伊丽莎白是怎么有的我就怎么有。有样学样。”“说话注意一点。”徐昕伟皱了皱眉头,忍不住低声责备道。迪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摇篮里的孩子,然后站起身,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先走了。”说完便抱着孩子转身离开,留下昕伟和小蒙两人在桌边陷入沉默。
目送迪娜离开的背影,小蒙皱着眉头,转过头问昕伟:“会不会是你的?你这效率还挺高的啊。”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别开这种玩笑,怎么可能?我们当初那么努力都没有成功过。”昕伟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黯淡地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中。那些他们曾经一起为了要孩子而努力的日子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没有对小蒙提及的是,在那段时间里,由于他自身身体原因,限制了他们之间很多亲密的接触,所以怀孕这件事更是无从谈起。
“是她不想要孩子,还是她不想要你们两个人的?”小蒙紧追不舍地问,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不知道。”昕伟苦笑,语气中充满自嘲和无奈。“我劝你最好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要重蹈覆辙,再次错过。”小蒙的语气变得认真,语重心长地劝道,“你看迪娜刚才的样子,并不是在嘲笑你。她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也直接,不喜欢玩心机。她今天的表现更像是坦然地接受了所有,而不是刻意针锋相对。”
昕伟听了小蒙的这番话,当时并没多想,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后来的日子里,他每每回想起咖啡厅里的那一幕,心底总会隐隐地生出丝难以言喻的悔意,就像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被他错过,却再也无法挽回,这种遗憾的感觉一直在缓缓地拉扯着思绪,让他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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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下的酒庄显得格外静谧而深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温暖的灯光透过古朴的窗户,柔和地洒在宽大的橡木桶上,光影交错,犹如幅流动画卷。周围的一切都沉寂下来,只有酒庄如同夜幕中的一座灯塔,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肖彦钧独自坐在酒间,手中轻轻端着一杯刚刚装瓶的红酒,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杯中深红色的液体,若有所思。他缓缓站起,推开厚重的落地窗,任由清凉的夜风轻轻拂过脸颊。窗外是片低矮的灌木丛,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远处连绵的山丘线条柔和而优美,宛如静静沉睡巨人。他轻轻地摇晃着手中酒杯,看着深红色酒液在杯中旋转,荡漾出粼粼的光泽。
“酒的生命,是从发酵那刻开始,”他轻声自语道,低沉的声音仿佛飘荡在静谧的夜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哲理,“每次涌动的气泡,都是时间流逝的足迹。酿酒的秘诀,在于学会耐心等待。而人生的道理,又何尝不是如此?”片刻后,他再次低头凝望着酒杯,低声吟诵起他那首永远也未完成的散文诗:
琥珀色的酒杯中,封存着一片失落的大陆,
每一颗饱满的葡萄,都是一颗璀璨星辰的碎片。
它们从太阳那里偷走了热情奔放的火焰,又从月亮那里收藏了清冷皎洁的清辉,
在孕育万物的盖娅女神温柔的梦境里,最终孕育出这甘甜而醇厚的美酒佳酿。
酒,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奇幻舞蹈,
地窖的黑暗,则是这场舞蹈神秘而迷人的舞台。
每一缕缓缓飘散的醉人香气,都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中跳动的音节,
轻轻入口,便是一次短暂而奇妙的灵魂出窍。
就在他低声吟诵时徐昕伟推门进来,正好听到了最后的那句。他轻轻笑了笑,打破原有的宁静:“看来你的酒和哲学思想,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愈加醇厚和深邃了。”彦钧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身,看见是昕伟,脸上立刻浮现出真挚的笑容:“老徐,你可是真正的稀客啊。快,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温暖而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营造出轻松而舒适,空气中弥漫着熟悉而亲切。凯瑟琳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为他们送上了两杯红酒,她的眼神依旧像多年前,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稳重和温柔。
“凯瑟琳现在还是单身?”昕伟随意地问了一句。“已经有固定的男朋友,不过她现在的重心似乎更多放在孩子身上。”彦钧笑着回答道。等到凯瑟琳离开后,昕伟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整个酒间,然后微微顿了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开口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迪娜当初为什么要从酒庄辞职?按理说,做护士的收入应该不如在酒庄工作时高吧?”
彦钧轻轻地笑了,解释道:“这你都是知道的呀。她说只是想换份稳定的工作,好让孩子以后不会觉得自己的妈妈是在酒吧这种地方工作的。我猜大概就是咱经常提到的‘要面子’吧。”
“她现在过得怎样?”昕伟试探性地问道,他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非常好,”彦钧由衷地称赞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欣赏,“是小护士长了。可别小看她在酒庄工作的经历,可是非常锻炼人的。在这里学到的那些,让她无论走到哪都能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她……结婚了吗?”昕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几分,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酒杯里,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她结婚的消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她一直都非常独立,我想她现在的生活也并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彦钧明白老徐的意思,明白人装糊涂,故意不点破,还特别吊一下老徐的胃口。两人默默地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杯声在安静的酒间缓缓回荡,浓郁的红酒香气也在空气中慢慢弥漫,仿佛周围的时间也在这刻随之变得缓慢。彦钧看着面前的昕伟,忽然意味深长地说:“很多人都喜欢借酒浇愁,以此来排解内心苦闷和忧愁,你好像不用这招。真的是坚强的人。”
昕伟低下头,轻轻笑了笑,目光里透着几分复杂:“也没那么理性,只是被环境推着走,久了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也会觉得脆弱,但你知道的,日子不会因为你累了就停下来,还是得往前走。说到底,我只能感谢命好,每次都能侥幸躲过难关。”
彦钧摇摇头,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老徐,可能不是命好,而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决定了这些结果。不同的选择,带来的路完全不一样。很多人以为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其实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昕伟沉默了一会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脚,目光落在杯中那抹深红色的酒液上,看着它随着手的轻晃荡漾起层层涟漪。他低声自嘲般地说:“或许吧。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拥有的一切到底是运气,还是努力换来的。但不管怎么样,生活不会停下来等你搞明白,它只会一直往前推着你走,不管你愿不愿意。”
彦钧轻轻笑了笑,目光温和:“是啊,日子不会停下。就像酿酒,开始固然重要,但真正决定味道的,是后面的发酵和沉淀。时间不够,酒味就不醇,急不得,也躲不过。”
昕伟缓缓抬起酒杯,眼神里多了一丝释然,轻轻地和彦钧的杯子碰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他微微一笑:“不管是运气,还是选择,总归还是要谢谢你们这些老朋友的陪伴。否则,恐怕我手里的这杯酒,也品不出如今这般滋味了。”
酒庄里,灯光温暖而静谧,夜风轻拂过窗外的低矮灌木,皎洁的月光洒在屋顶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醇厚的红酒滑入口中,酸涩与甘甜交织出微妙的余韵。
他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让时间在酒杯间缓缓流淌,也在各自的心里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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