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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命刚开始装装样子坐直等候,后面也不耐烦的打了呵欠。知道的是他注意个人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屏。
终于选定了一套天水碧缀金丝的?袍才算结束,因是皇差,有限定时间,眼看着换衣服折去大半天时间,后面知命也不敢怠慢,白天慢慢的精细人物线条,晚上拉着朱渐夫子帮她改正精进。女像多用高古游丝描,男像多用铁画钩,知命光是勾线就用了足足2天,怕后面晕染环节出错耽误时间,还特意多备了2张人像线稿。紧接着赋色环节才是关键。虽是男性,但王宗尧出身富贵,锦衣玉食自然比其他人脸色白皙一些,这种白用普通铅粉着色容易浮于表面,用白土又太厚重,画面看着不真实;衡量之下将蛤粉反复研磨多次,再用细细的筛子过滤掉杂质和粗颗粒。水飞掉蛤粉里的油脂和其他,最后再把这细如微尘的蛤粉加水调整半水乳状,沾一点点朱砂和栀子黄、微末的石绿,才调配出贴近王宗尧肤色的颜色,果然第二天知命兴高采烈拿着颜色在王宗尧脸部仔细的反复对比之后,效果让人满意。王宗尧一脸玩味的看知命像过家家一样摆弄着那一堆石头、颜色,不但没有觉得麻烦,还努力伸着脸,耐心的让知命凑近比对颜色,如此配合工作,让知命原来对他的印象里那一些嫌弃转变成一些些嫌弃。
解决了颜色问题,果然事半功倍,再加上朱夫子一对一加强辅导、临阵磨枪,知命竟然也如同开了任督二脉一般,后面几日越画越顺了。只是王宗尧看起来似乎有点不甚满意的样子,知命也认了,毕竟人物画真的不是她所长,已经在尽最大努力画了。书写的部分,由文书院提供文字,朱渐夫子亲题,完工。
几日后画像赞礼成,皇帝又亲临过来挨个点评,给了封赏,并着人来认领。众人领画,对皇帝千恩万谢,皆交口称赞图画院水平甚高,谢官家神武君恩。没想到,王宗尧这个家伙说跪就跪,告状说赵知命的画虽尚佳,但过程中对他有所怠慢。引得官家狐疑的多看了知命几眼。知命惊吓的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心想:好歹还有过2面之缘,竟然跟官家眼前使下作手段。难道看出来朱渐夫子代笔痕迹?那可是我用超级贵的好几壶美酒换的夫子心情大好偷偷帮的忙。又或者?”
“你这猢狲,快收了你那神通。翰林图画院的人不比别处,可经不起你这么戏弄,你那明明是满意的吧?”官家眉眼笑在了一起。
“官家圣明。臣不过跟赵祗侯开个玩笑。赵祗侯的确画技高超,画的很像,不过……”王宗尧笑着站了起来。
他定定的看着知命几秒钟,那眼神看的知命心里直发毛,半晌说了一句:“你画的有点太像了。”
这短短几天里,知命着眼的地方不是王宗尧外在的美貌,而是侧重于他眼神的传达。东晋大画家顾恺之说:“传神写照,尽在阿堵中。”一个人的眼神可以伪装,而一旦松懈下来基本骗不了人,这个人内心的阴郁不解从冷冷的眸子里就可以看出。
“这个天杀的!”虚惊一场的知命回去的路上不解气的指天诅咒:“我祝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白日里,正在写字的王宗尧莫名其妙打了个好几个喷嚏:“大热天的打喷嚏,难道伤风了?
“祁远,去给我泡杯热茶汤来!”
怎么总觉得背上凉凉的。”
皇帝再“忙”,也没忘了翰林图画院大大小小的细节。这天知命正在和一众画师们探讨落款问题。皇帝的旨意到了,有个画师作画完毕,一时忘形,擅自在自己的作品上落了款,皇帝丝毫没客气的直接给降了品。另一个画学生不了解情况,刚在自己的画上落了款,这会儿大家正围在那画周围,帮着想办法。
知命大为不解:“这款落的位置与画面相得益彰,甚至增色不少。字迹、名章、闲章都挑不出毛病。怎么还有问题?”
“落款了就是问题。”夫子跨过门槛走进来进来摇摇头。今天是花鸟科画师们集中评画,在场的花鸟画家李安忠、毛益等人都施了礼,默不作声。
原来落款还需要皇帝的允许啊!
勾处士悄悄跟知命说:“有时候皇帝看高兴了就在画面上直接落自己的款。”
“那不成了官家画的?后世也会觉得是官家的作品。”有个画学生大胆的质疑。
“放肆……”夫子重重咳嗽了两声,制止了他继续,其他人更没有话了。
在图画院,为皇帝代笔捉刀本就是分内之事,也就是替皇帝代笔绘画,再由皇帝题款钤印。
听说皇帝本来因为这事是有点火气的,说不定要牵连夫子们,梁公公进言说了好话,说好的落款能生色不少,而且画的再好也不如官家的丹青墨宝,不值得生气恼怒。徽宗听了,很是受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揭过了。说起来知命很是费解,后世对梁师成评价及其不好,说他是佞臣,但是单从几次他照顾图画院上下来看,真的很会做人。如果不是开了天眼,上帝视角,还真的要从心里谢谢这位大好人呢!史书记载,宋徽宗昏聩愚曲,只在乎自己的爱好,其余的都推给他“信任”的“国之栋梁”。梁师成作为官家身边人,谙熟于心。他选了几个擅长书法的小官练习模仿徽宗的字体,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也在苦练这项本领,掺杂在诏书中颁布,朝官不能辨别真伪。他也是因为这样,背靠着宋徽宗,做了很多无法无天的事。虽然他还没有到掌握着大权的状态,但贪污受贿,卖官鬻职,无恶不作。很多人为了上位,巴结他,而连蔡京父子都要对他阿谀奉承。尽管他并不是宰相,但他身兼多职,是很厉害的一个角色,所以京城人则称他为“隐相”。
小暑时节,气候干燥炎热起来,最适合晒书晒衣物,据说此日晾晒后,可以避免被虫蛀,所以有“六月六,晒红绿”的说法。
六月里晒衣裳,辉煌热闹。在竹竿与竹竿之间走过,两边拦着绫罗绸缎的墙。那织金的花绣和细密的纹理,都被热烈的太阳晒得滚烫。汴河两岸的人家晾衣裳的时候抖落的灰尘在黄色的太阳里飞舞着。
知命瘫在图画院的椅子里,任凭太阳把她的脸晒成红色,不自觉又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姥姥从屋里抱了又沉又厚的被子晾晒,知命就躲在被子夹心里,偷着看三毛的小说,任思绪流浪。直到姥姥把她从那干燥的被子缝里拉出来。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和被太阳晒过的棉被的味道,姥姥家的樟木箱子里衣物就是这个味道。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知命还是庄柯的时候,脸被烤的通红也不肯挪地方。
难得沉浸式体验古人的世界——迂缓、安静、齐整。
师兄弟里有人过来喊她过去,“知命,吃饺子了!快来。”
没想到,大宋头伏也吃饺子,伏日人们苦夏食欲不振,消瘦于往日,而饺子在传统习俗里正是开胃解馋的食物。
知命还是庄柯的时候,在北方姥姥家习惯“头伏饺子二伏面,三伏烙饼摊鸡蛋”,姥姥会把园子里新鲜采摘下来的豆角切成丁,和肉沫一起炒熟炖成酱,起锅的时候再放点蚬子进去,热气腾腾的鲜香蚬子豆角酱汁面是她记忆里童年的味道。热天里,她和弟弟一人一个海碗,长身体的孩子能吞牛,满满一碗面条竟然一点没剩呲溜呲溜就进了肚,吃完了就在院子里的席子上摩挲着鼓鼓的小肚皮看星星。弟弟如果长大了,应该也像希孟这么大了吧?他和希孟长得那么像,连她这个亲姐姐都懵的程度。正在图画院里发呆想念姥姥的饺子,师母心有灵犀托人给大家送了饺子,猪肉馅鲜香欲滴,图画院这些没有外出休沐的“留守儿童”们几乎是一扫而光,连醋都没怎么蘸。夫子从外面回来,看着空空的食盒,一边开心的笑一边“埋怨”这些小兔崽子们一个饺子都没给他留。大家闻言都作尴尬,这时候邓椿拿出提前备出来的一盘饺子出来“献宝”,夫子平时严厉,但对大家是真心相授,众人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夫子有点点惊讶中透着安慰,笑说他一会儿就去宫外和师母汇合,让大家把这一盘也吃光。于是大家也没客气,兴高采烈地就光盘了。
夫子拎着食盒外出,不放心又回头去看,只见门口探出一堆小脑袋兴奋和夫子说慢走,夫子顿了顿脚步,严肃的让众人用皂好好洗手,免得蹭到绢本或纸本上漏矾,众人嘴角还带着亮亮的油花笑着皆称是。
学习就像爬山,跋山涉水,一路艰辛,可以慢些,但绝对不可以停下。
一路过关斩将打怪兽的画学生们,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宫里吼吼哈嘿的画,皇帝早有口谕,待到时机合适就会放他们多几次机会外出写生。有了期待,自然格外用功。
今天天气晴朗,一早上屋檐的喜鹊就叽叽喳喳叫个没完。小黄门来宣了旨意,准花鸟科外出写生,延续上次主题稍微有点变化——“野逸”。一时屋里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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