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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惟一只手抓着沈时庭,试图单手解裤带,然而不仅不方便,手上还没劲儿了。医生沉默地盯了一会儿,推了推那厚重的镜片,对沈时庭说:“家属帮忙解一下。”
原本就羞耻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余幼惟双颊通红,跟小扇子似地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
然后就见沈时庭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余幼惟瞪大眼睛,羞耻地垂下脑袋。
沈时庭的手指又长又直,皮肤冷白,指骨处的颜色要深一些,略微发红。余幼惟试图找话题缓和尴尬的气氛:“沈时庭,你的手真的很适合扎针。”
“你现在比较适合扎针。”
“……”
裤带被解开,沈时庭指尖停顿了一秒,还未等余幼惟反应过来,他的外裤就被拉了下去,露出了里边印着小黄鸭卡通图案的白色小内裤。
余幼惟无法形容这一瞬间社死和蛋疼哪个更要他的命。
脑子里的小人偃旗息鼓,惨烈地躺地阵亡。
“内裤也拉下去。”医生说。
这一瞬间的气氛更微妙了。
余幼惟缓缓掀起眼皮瞄了沈时庭一眼,双方对视,余幼惟立马别开眼,低头就见沈时庭的指尖勾住了他的小裤裤边缘,余幼惟倏地拉住,抿唇说:“我自己来叭。”
片刻,沈时庭松开了手,却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余幼惟害羞地小声说:“你转过去。”
医生拿了只小电筒照着余幼惟的伤部,说:“我得跟你家属讲解你的伤势,他转过去了怎么了解?”
“您跟我讲解就行了。”
“你现在连躬腰都做不到,能看清么?当然我们尊重患者的意愿。不过我提醒一句啊,回去之后你估计是没法自己护理的,得有人帮忙,早晚都要见面的。”
什么?还要沈时庭帮我护理?这怎么使得!
余幼惟还没找到反驳的台词,就听沈时庭先开口了:“先看伤,别耽误了。”
“……”
算了算了,蛋重要。反正医生要看,多一个人看少一个人看又有什么区别。
余幼惟视死如归地拉下裤子,医生的灯光照了过来。
医生突如其来的检查疼得他直龇牙,瞬间抓住了沈时庭的手臂。
沈时庭扶着余幼惟,目光深深地落在伤部,眉头蹙了起来。
医生说:“其他地方都没事儿,就这儿红了,有轻微充血症状。伤得挺有技术难度嘛,怎么搞的?”
沈时庭皱眉:“摔倒时磕在水晶球上了。”
“喔唷,这得是多不小心才能磕上啊。怎么也得疼个一两天了,不过问题不大,回去之后最好静卧休息,尽量少活动它,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采用冰敷。”
医生递过来一沓薄巾,“用这个把它托起来,血液回流通畅了,慢慢就能消肿了。还有啊,注意多观察大小变化,万一不消肿甚至有持续增大的情况,要及时过来复查。”
沈时庭又问:“现在算肿大么?”
医生安慰:“现在还小,不用紧张。”
还……小?
小?
余幼惟脑内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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