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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有我朝皇室血脉,不论在巴邑还是在巴邑封地内,于京城而言都是祸患。
谢昭宁问:“先帝当年应知晓如今的情况,当年就该想到了,当真就将孩子送出去?”
一朝天子,稳定朝堂,怎么会想不到如今的情景。
送孩子回西凉,无异于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脚,不像是一朝天子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让你去套话。”
谢蕴语重心长地开口,当今陛下也不信先帝将孩子送出去,西凉那位、巴邑封地里的那位,要么都是假的,要么一真一假,西凉内的绝对是假的。
只有找到真的,才可揭破西凉的阴谋。
谢昭宁无奈,跟着谢蕴入宫,路上背着词,一路背一路问。
“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不清楚。”
“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先帝防着陛下。”
谢昭宁继续背词,面色沉沉,这样的局面,陛下陷于被动中了。她背了会词,又问:“当年废太女被废,究竟是什么原因?”
两人茍合?
谢蕴说道:“你问到重点了,二十年前,我还在江州城,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推我入火坑?”谢昭宁要被她给气死了,“不愿意说就算了。”
谢蕴直问她:“你自己没感觉吗两回牙侩那里都有你的记录,你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
“怀疑又如何?”谢昭宁不明白她的意思,玩笑一句:“废太女如何被废的,那桩情事是怎么样的,你就没查过吗?那个孩子回来了,陛下让她长命百岁吗?”
不能!
谢昭宁长于谢家,见过太多阴暗的事情,有两国血脉的孩子,无论在哪一国都注定了凄惨的命运。
谢蕴玩笑:“那就深入虎穴,陛下觉得你是假的,那你就是假的。”
“你玩的阴阳论呢。”谢昭宁嗤笑一句,“谢相,你放心,我会拉你一起入地狱的。”
话音落地,她拽住谢蕴的手腕,狠狠地攥住下颚,墨发如乌云般铺在肩膀上,她寻到谢蕴的耳朵:“谢相,你怕吗?”
少年人呼吸炙热,一息一息喷在她的颈侧,带着一阵阵颤栗。
谢蕴没敢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谢昭宁徐徐靠近,最后,唇角亲上她颈侧的肌肤,她玩笑道:“我好像记起那夜洞房的事情了。”
谢蕴透不过气来,眸子里映着她素净不染尘埃的脸庞,与那日的情形,一模一样。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车门被人推开,承桑梓弯腰走了进来。
一眼扫过,承桑梓心头一麻,“你们在做什么?”
马车本就狭小,又进来一人,显得车内逼仄,呼吸都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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