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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能竖起来的蛇!
沈阳愈刚扬起的微笑硬生生的垮了下去,身形一个不稳,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什么?!”
“小人撒的可是三倍的量啊老爷,那条蛇和少爷睡一个被窝,您若是不信,少爷如今还在房中,可随小人一看真假!”
沈阳愈脑袋隐隐发疼,顾不上去靖王府,跟着壮汉来到了琼云轩。
如今才巳时初,沈木鱼寻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时候恰好还在睡梦中,他睡得又沉,即便是外面敲锣打鼓,都未必惊动得了他。
沈阳愈站在床前,一时没看到那条白蛇的身影,而是瞧见沈木鱼踢开搬床被子,整个胸口都露在外面,忍不住父爱泛滥,躬身要替他将被子盖好。
只是他才刚弯下腰,还没伸出手,那红色的锦被之下便伸出了一截白色的尾巴。
沈阳愈僵在原地。
白蛇尾巴轻轻一勾,就把沈木鱼踹开的被子盖了回去,随后那条蛇尾又钻回了被子里。
被截胡的沈阳愈如遭雷劈,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嗡鸣。
他不可置信的一把掀开被褥,只见一条纯白的蛇猛然跳了起来,把蛇头凑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哈”了一声。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蛇信子从自己眼前扫过!
沈阳愈一口气提了上来,眼睛一瞪,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老爷!”壮汉惊呼了一声,连忙扶住他。
白涂回到沈木鱼身上才发现自己吓错了人,惊悚的在沈木鱼脑海中咆哮:“啊啊啊啊宿主你爹没啦快醒醒啊!”
脑海中的尖叫声刺得人振聋发聩,沈木鱼被迫结束和周公会面,倒吸了一口冷气,正要回怼白涂“你爹才没了”,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爹直挺挺的晕倒,脸色苍白,真的快没了。
他顾不上穿鞋子,一把跑了过去:“爹啊,来人快去请崔大夫!”
崔大夫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
沈阳愈躺在床上,显然是吓得不轻,即便醒了过来还是嗬哧嗬哧的喘着粗气。
沈老夫人立在一边,沈夫人挡在她的面前,沈木鱼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白涂默默叼着尾巴盘在沈木鱼手腕上,不敢吱声。
它想跟宿主说要不然就假装大义灭亲给它吃颗毒药好了,反正拟态壳子还能复活,几天之后它就又能出来和宿主玩了。
沈木鱼却坚定的用另一只手护着它,“爹,小白真的不是一般蛇,它能听懂我说话的!”
“听懂你说话?”沈阳愈气笑了,自古以来便是农夫与蛇,冷血动物哪懂什么知恩图报,更何况沈老夫人向来怕蛇,这蛇就是神仙转世都不能留在沈府!
他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那好,来人,笔墨伺候!今日这条蛇若是能写出一句连贯的话来,老夫认它当儿子!”
叫蛇写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沈阳愈就不信这条连手都没有的白蛇还真成了精能写字!
沈木鱼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这把稳了。
叫小白干别的可能还真不行,但写字它会啊!繁体字认识的比他还多呢!谢观雪的信还是小白给翻译的呢!
沈木鱼当即收起委屈撒娇的表情,急哄哄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啊爹不许反悔!”
沈阳愈重重哼了一声。
“小白!”沈木鱼骄傲的跪直身子:“上才艺!”
作者有话说:
小白:老头,没想到吧,哥学富五车
差辈了
下人很快便端来了笔墨纸砚,只是并不知道是给一条蛇用的,站在一旁等了等,见沈阳愈努了努下巴,才低头将东西放在了跪地的沈木鱼面前。
沈木鱼撩起袖子,露出了盘在自己手腕上两指粗细的白蛇。
沈阳愈见到这条把自己吓晕的罪魁祸首,尤其是这东西竟然敢趴在他儿子肚皮上睡觉,便一阵心惊,额头渗出了几颗汗珠,伸手做出挡在沈夫人面前的姿态。
沈木鱼瞥了他爹一眼,垂手离地一寸,白涂便松开叼着尾巴的嘴,从他的手腕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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