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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在厨房做菜,周啟棠站在冲咖啡的长形吧台前,西装外套脱了,着一件黑灰色衬衫,衣袖半挽到健壮有力的小臂,戴着一只名贵腕表。
领带也取了,衬衫最顶上的两粒扣子解开。
似乎是听见脚步声了,周啟棠望向他这边。
鹿诃喊道:“周叔叔。”
周泽恺跟周啟棠说了他们的计划,他再喊爸爸,不合适,反正他们离婚了。
以后复婚了,再换回称呼也不迟。
周啟棠笑笑颔首,继续看着面前在烧的水,黑色衬衫下,挺括的背部难掩张力。
鹿诃偷偷客观评价,周啟棠确实非常帅,比周泽恺这种犬系帅哥要帅得多,无关年龄。
鹿诃边下台阶,边把居然自己松开了的外套扣子扣好,客厅转了一圈,从茶几的果盘拿一个苹果,朝周啟棠那个位置走,那里有水龙头,就在周啟棠旁边。
鹿诃经过男人,一阵香味飘散,周啟棠侧目看了眼鹿诃,和他那头半湿披散在肩头的头发,有几缕贴在嫩生生的细弱脖颈,发尾搭在漂亮平直的锁骨。
周啟棠看着烧水壶,声音醇厚:“小鹿,头发不吹干么。”
鹿诃打开水龙头洗苹果,他没有留意到,腰侧的那粒扣子只扣了半个洞眼,闻言回答:“等一会儿再回卧室吹干,肚子饿了。”
“下次让阿姨早点煮饭。”周啟棠说。
“不用的,”鹿诃洗好了,用吸水纸擦擦,浅笑地看着周啟棠说,“家里三个人,不用特意按照我的时间吃饭,而且今天是特殊情况,玩饿了。”
周啟棠注视着他,片刻后别开,感叹道:“我听说你和小恺离婚的事了,是他对不起你。”
“没有没有,是我提出离婚的,”鹿诃摇头说,“而且我们是想从谈恋爱开始。”
周啟棠闻言淡淡笑了笑,没再多说,在鹿诃要走的时候,递给他那杯刚打好的热水,关怀道:“早点吹干头发吧,小心感冒。水不烫。”
鹿诃没有拒绝,他正好想喝热水了,伸出瓷白细长的手接,“谢谢周叔叔。”
这杯子没有托把,透明的玻璃杯,交接时手指轻轻碰到彼此的手指。
周啟棠高高的眉骨极难察觉得动了下。
鹿诃心想,周啟棠的手真大,手指好粗,目测起码比他的手大了一倍。
但是非常好看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的筋骨凸显,一看就经常锻炼,很有力量。
那是只右手,虎口的地方,还有一颗黑色的痣。
长在那个地方,别具味道。
鹿诃把热水端在手里,又道了声谢,准备迈步走的时候,外套冷不丁散开。
鹿诃愣住,下意识想去抓,忘了自己手里拿着一杯水,水因他突然的动作晃荡,溅在了已经外套散开的胸口,水渍极速洇湿灰色t恤。
温热的热水,很轻易地令他呈现在外的地方,更加引起注意。
鹿诃脸瞬间就红了,不得不去看周啟棠,祈祷对方没看他,但是显然。
周啟棠伸出帮他拿杯子的手顿在空中,深邃的双眸,正看着他被水打湿的胸口。
鹿诃耻坏了,忙转身,沁着甜的声线发颤,“别,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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