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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萧豫成眼看乔学琨离叶期宁越来越近,一句句淫诗脱口而出,气的险些将牙咬碎。证据已经够了,叶期宁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难不成真要被一个糟老头子占便宜?
房间中,面对才疏学浅的少年,乔学琨趁着酒意,诗兴大发,从圣贤哲理谈到诗词歌赋,听的那少年不再害怕,崇拜的侧耳倾听。
萧豫成没忘记暗卫的职责,一边生气,一边奋笔疾书,将两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暗卫在记录时不该有自己的感情,但萧豫成越记越气,恨不得把笔撅折。他怎么不知道,原来乔学琨还是个话痨。
房间中,叶期宁咬了咬唇,抬着头憧憬的说道:“先生,您能不能把我眼睛上的黑纱取下来,先生如此博学,我想看看您到底是什么模样。”
短短半个时辰,便用自己的才学将一个美少年折服。乔学琨自得的捋了捋胡子,你情我愿,才称得上一夜春宵。
于是床上的少年乖顺的侧过头去,乔学琨咽了咽口水,伸手解开黑纱。其实他也想看这少年的全貌。
黑纱慢慢滑落,少年转过头来。他眉如远山,眼睛熠熠生辉,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只是为什么……这少年看着有点眼熟?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讥笑,他歪了歪脑袋,笑眯眯的说道:“认识这么些年,我竟不知乔大人还是个大才子。”
乔学琨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连滚带爬的后退了好几步。叶期宁?怎么会是叶期宁?
想想今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乔学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行,此事若是流传出去,他将身败名裂。为今之计,只有杀了他。
乔学琨正要喊人,叶期宁猛地突进,朝他的喉咙打了一拳。乔学琨捂着自己的喉咙跌倒在地上,他想大声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要共赴春宵吗?乔大人别急着走啊。”
叶期宁活动了一下手腕,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另一边,叶朗泰也在打人。那地痞说叶期宁被送到别人床上,叶朗泰没忍住,用力揍了他一拳,地痞直接昏死过去,又被一盆凉水泼醒。
接下来,叶朗泰用了些比较专业的刑讯手法,不过略微试了试,那地痞便吓得直接尿了出来,知无不言。
叶朗泰松了一口气,招呼道:“去县衙,找黄县令。”
而后他将地痞的手绑住,捆在马后拖行。那地痞的惨叫声几乎传遍整座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路。
叶朗泰带着人马赶到县衙时,天刚蒙蒙亮,衙门还差一刻钟开门。
叶朗泰不管这些,他翻身下马,敲响衙门外的鸣冤鼓,然后拖着半死不活的地痞,径直闯入县衙。
鸣冤鼓响,必须要升堂。黄县令草草穿上官服,坐上主位,却见鸣冤者竟大摇大摆的站在堂中,抬头看向他,眼神冷的吓人。
“见官不拜?大胆刁民!”
黄县令命衙役给他来一套杀威棍,衙役们直挺挺的站着,冷汗涔涔,没一个人敢动。
堂下站的那人手里拉着根绳子,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官身,为何要拜你?”
言罢,那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枚印信扔过去。黄县令正了正官帽,双手拿起那枚印信。武学祭酒?黄县令忽觉手中印信有千斤重,险些把它扔在地上。
如果他没记错,现任武学祭酒名叶朗泰,是雍国公府世子,兼任兵部主事,他可是一等一的高门子弟。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叶将军。”黄县令像变戏法一样,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
他赶紧从主位下来,恭敬的用双手捧着印信,递给叶朗泰。
黄县令走下来才发现,地上还趴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皱了皱眉,就是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惹得叶将军大早上敲鼓?叶将军手眼通天,可千万别连累到他的考评。
叶朗泰顺着他目光看去,用力拉了拉绳子,强迫那地痞抬起头来。
“此人昨夜在客栈纵火,烧毁无数财货,县令大人可认得他?”
“竟有此事?我姑蔑竟有此等恶人?”黄县令瞪大了眼睛,惊愕的问道。
“他平日在城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勒索往来行商。大人当真不认识他?”
黄县令听得心里突突跳,他仔细一辨认,地上这个身上没一块好皮,瞪着眼睛想扒拉他衣角的贼人,有些像自己的远房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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