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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余妄干涩的唇角,凉凉的,但是很软,像一滴仁慈的雨。
夏时云亲他一下,手指缓缓地摸他旧日的伤疤,声音也很温柔:“慢慢说。”
余妄怔怔地说:“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是很笨的……”
他懊恼地说:“考上高中之后学费就很贵了,我只读了一段时间……我没办法一边读书一边凑齐学费。如果我打工赚钱,就必然会落下学习,最后高考肯定也会很差,去读一个很差的职校……我听说学费好像更贵……”
而且出来还是打工,似乎意义不大。
关于补助政策方面,因为余景生的征信有问题,可能不会那么好批,再加上余景生那会都自顾不暇了,恐怕也不会配合他填交资料。
最重要的是,余景生把老婆跑了的错推卸到了余妄的头上,以至于他根本不愿意再听见余妄的声音,更遑论与他正常的沟通交流。
总之在那会的余妄种种考虑之下,只好提早的步入了社会。
决定是做下了,但无疑对于一个心智和身体都没完全成熟的少年人来说是很艰难的。
余妄会忍不住的羡慕自由的同龄人。
然后身下的大通铺硬床板就会变成散发着霉味的筒子楼,这让他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他无法排解这过于复杂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
“我不能接受我为了他们而感到痛苦,就好像他对我的影响非常深刻,我不想让他成为我重要的人。”余妄低声说。
夏时云怔愣地睁大眼睛,奇迹般的从他这平静而简单的描述中理解了余妄的意思。
余妄是可以抗压的,可以承受痛苦的,但他不愿意自己痛苦的原因来自于讨厌的人和回忆。
所以每当他想起余景生而感到痛苦时,他就选择用更真切的痛苦去覆盖掉心灵上的痛苦——这是一种强制戒断。
夏时云倏地想起一句话——“人类反复咀嚼痛苦的欲望甚至会比渴望幸福更强烈”。
余妄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强制戒断这种咀嚼痛苦中而走向另一个极端,变得封闭与沉默。
他心猛地刺痛,指甲不小心划过凹凸的伤痕。
余妄顿时敏感地颤了颤,脸颊再次泛红。
没办法,他的身体已经被用得很熟了,夏时云的触碰对他是一种天然的催化剂。只要夏时云的皮肤挨着他,他就会止不住的兴奋,血液发烫,心跳变快,呼吸也急促。
深色的衣料变形严重,中间更深的圆晕漾开一大片。
全都是刚才夏时云弄哭的。
余妄难为情地抬眸看他,眼底是细细的水光,有点红,他难受地动了一下腿,声音又低又哑:“老婆,我说完了……能不能再摸摸别的地方?”
“宝宝,你快把我弄坏了……”
夏时云怔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上下荡了一下,看清余妄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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