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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凡眼也不抬:“等你伤好了。”
“……”桑延差点儿呛到,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温霜降。你受伤的时候,我是怎么把你供成祖宗的?怎么换成我就成这待遇了。”
闻言,温以凡瞅他:“你哪有供我。”
明明也每回都板着脸吓唬人。
“没有?行。”桑延勾唇,开始示弱,“那你来供我。”
温以凡没搭理他。
桑延又笑了声,欠欠地说:“我好疼哦。”
“……”
温以凡半分没心软,又继续查缝针后的疤痕怎么去掉。
瞥见她屏幕上的内容,桑延是真有些纳闷了,伸手去抽她手机:“去什么疤,别查了。我一大老爷们留个疤怎么了。”
温以凡手一空。
顺着这举动,她再度看向桑延。盯着他优哉游哉的模样,她忍着上去扯他脸的冲动,故意气他:“留疤了就很丑。”
“……”
“那你就得退任了。”怕他没听懂,温以凡提醒,“头牌。”
桑延眉心微动:“脸不是好着呢么。”
温以凡:“这也影响。”
“这不也挺好?”桑延眉梢挑起,懒散道,“我有家室了,该从良了。”
“不行。”温以凡怕他压根不把这事儿放心上,以后就还可能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要是收山,不再是‘堕落街头牌’,那我就没面子了。”
“……”
车子开回南芜广电附近那条巷子。
两人下了车。温以凡拿着车钥匙,走回桑延的车旁,上了驾驶座。担心桑延会牵动到伤口,她先凑过去帮他系上安全带。
桑延安静坐在原地,看着她还绷着的脸,弯了下唇。
温以凡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其他人的眼里一直是一副好脾气,不在意任何事情的模样,偶尔被他的话弄得有些郁闷,情绪也转眼就消。
像是压根没法给她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这会儿,桑延感觉自己像是有了受虐倾向。
看到她因为他受的伤跟他发脾气,在他面前变得肆无忌惮,不再像先前那样总带着小心翼翼,他反倒觉得心情很好。
系好安全带,温以凡也没急着退回去,轻轻地开始掀他衣服。
“……”桑延顿住,“你干什么呢。”
温以凡的动作未停,直至看到他腰际的纱布,以及上边微微渗着的血,她盯着看了几秒,才松开手,坐直回去。
默不作声地开始系安全带。
“完事儿了?”桑延吊儿郎当道,“不想摸一下?”
温以凡不跟他开玩笑,但也没再继续生闷气。她坐在原地沉默了好片刻,才似有若无地冒出了句:“回去再说。”
“……”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桑延习惯性坐到沙发上。没一会儿,温以凡也坐到他旁边,又开始掀他的衣服,像是在找找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口。
他耷拉着眼皮,靠在椅背上,任由她折腾。
过了好一阵,温以凡才停下动作,倒了杯水塞进他手里:“你吃晚饭了吗?”
桑延接过喝了几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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