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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姬蘅能像那天晚上一样出手,安抚住子冉,将局面控下。
可是,作为王后的姬蘅,就站在一旁,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公子冉的一举一动与神色。
对于辛吾的恳求,她无动于衷,并且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她在观望着什么,又或者是在考察,离开齐国后,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子冉。
就在辛吾分神之时,子冉持剑将他砍伤,没有任何的意识,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
辛吾受伤后,这才意识到,王后姬蘅作为齐国来的公主,又怎可能真的会帮助子冉。
“孽畜!”燕王裕躺在御座上,极为疲态的看着子冉,似乎已经忘了她的病情,“你想要弑父吗?”
为了防止事件进一步恶化,辛吾只得用刀背,狠心将子冉敲晕。
“大王,长公子她…”辛吾忍着伤痛,想解释什么。
但燕王裕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支,而台下的百官都在观望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辛吾扶着子冉,迅速冷静了下来,并命人将昏厥的燕王裕送回寝宫医治。
而后又命卫士抓了几个内臣,押入廷尉的大狱中,但却没有给出缘由。
只有那几个内臣明白,自己被当做了平息纷乱的替罪羊,于是大声哭喊与求助,但却无果。
辛吾忍着胳膊上的剑伤,向所有人声明了燕王裕的真实病情。
自燕王裕病重以来,便不再有朝议,除了重臣之外,若不是这次云中君的冠礼,许多大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国君了。
对于国君的病情,朝野上下各有各的猜疑,争论不休,直到今日辛吾的告知,使得百官感到惊慌。
因为对于燕国而言,燕王裕算得上是几代君王当中最贤明的君主,也是燕国的希望。
因此在燕国臣民的心中,燕王裕有着极高的威望,现在的燕国并没有完全从困境当中走出来,倘若在此时,燕王裕忽然崩逝,那么对于燕国来说,将会是一次浩劫。
因为南边的齐国一直虎视眈眈,燕王裕所选定的继承人,云中君子冉,因为病情,在这几年当中,备受争议。
而在今日的冠礼上,子冉当着君父的面拔剑相向,更是让群臣感到惊恐。
这样一位性情极其不稳定的继承人,是他们最为恐慌的,君王的暴戾,会将国家带向衰亡,甚至是毁灭。
“长公子怎在大王跟前夺了卫士的佩剑。”
“大王的气色看起来不对劲。”
“难道长公子要在冠礼之上弑君吗。”
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引诱下,对于台上的各种猜忌与言论纷至。
“不会是因为这首歌谣吧。”
“这是赵地的歌谣,当年是辛夫人传入宫中的。”
“难道长公子的疯症根本就没有好?”
“大王迎娶王后的那天夜里,云中君府邸的火,看起来和当年一样…”
“这样的人即便是成人及冠,又怎可担当治人的重任。”
原本子冉在群臣中便逐渐失去了信任,而今日的冠礼,便让他们更加笃定,云中君性情暴戾,且有隐疾,是没有资格作为王储的。
不过这样混乱的场面,很快就被辛吾镇压了下去,因为在台上,群臣离得远,所以并不清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对峙的言语,所有言论,都靠猜测。
而至于台上的侍从,今夜过后,便会彻底消失。
“国君玉体抱恙,诸臣在此时,岂能自乱阵脚。”
在辛吾的安抚之下,冠礼场地恢复了安静,他与燕王裕自幼一同长大,为官数十载,为相十五载,辅佐燕王裕处理过燕国大大小小无数的纷乱。
“相邦。”乐易作为上将军,带着人马赶到了台下。
“务必要将歌唱者找出来,要活口。”辛吾向乐易说道。
“好。”
辛吾与乐易是燕王裕的左膀右臂,也是燕国的支柱,今日发生的一切,也让姬蘅看到了,燕相辛吾的实力与地位。
绝不是上大夫姬於一人就可以动摇的,她想要利用姬於去抗衡辛吾,其希望微乎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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