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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舟把玉坠递到他手中:“嫁妆。”
“还记得云子衍在找的那份前朝秘宝吗,这就是其中一枚钥匙,另一枚钥匙……应该在你手中。”沈惟舟垂眸,“你去邺昌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秦随没有否认:“不全是。”
去邺昌一是为了这份前朝秘宝,二是为了那日在扬州埋伏沈惟舟的凶手,两者说不清是谁更重要,但和沈惟舟本人比起来,都显得无足轻重。
“国库亏空,若是开战兵马粮草都需要银子,前朝秘宝应该绰绰有余,位置的话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沈惟舟看向西面,“这枚玉坠是师父留下的遗物,本身不值什么钱,用完之后记得带回来。”
秦随应下:“好。”
沈惟舟不主动说,秦随也不问为什么沈惟舟会知道这玉坠的来历和使用法子,他把玉坠收好,低眸看向青年:“嫁妆?”
沈惟舟顿了一下:“嗯。”
“三国都在找寻的一笔横财,不出意外的话谁拿到这笔秘宝谁在接下来的夺位之争中胜算就更大些,怎么,当不得嫁妆?”
当然不是!
某位帝王顺杆往上爬,语气诱哄:“嫁妆都给了,那昭昭什么时候和朕大婚?”
沈惟舟:?
“安秋明被我师父救过一命,他一开始并未认出我,是在我告诉他真实身份后才明白此事,也想起了我师父当年的嘱托。”
魏长秋下山历练,救下年幼的安秋明,教他医术,授安诗雨毒术和蛊术,每当两人问为什么的时候,魏长秋只会乐呵呵地告诉他们,天命不可违。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自然不懂什么天命,他们相继试图医毒双修,每天被累个半死后还啥也学不好,遂放弃,又试图让安秋明去学毒蛊,让安诗雨去学治病救人的医,于是一个把蛊虫都养死了,另一个把自家后院的鸡都毒翻了。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年之后,俩人终于意识到,天命好像还挺准的。
术业有专攻,自此两个人刻苦在自己的领域耕耘,终于一日千里,成为各自方面顶尖的圣手。
魏长秋带了他们三年,三年一过,他留下三封书信,告诉他们缘分未尽,不必担忧。
那三封书信,兄妹二人一人一封,而剩下那一封,是给沈惟舟的。
“……”
“师父是前朝太子,那玉坠是他留给我的钥匙,他说让我别客气,就当自己的东西,随便拿。”沈惟舟说到这儿,不肯再继续往下说,“还有一些,很有趣的事。”
“大婚?”沈惟舟轻笑一下,“可以。”
“我很挑,想要名分的话,拿天下来当聘礼。”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落在青年冷白的肌肤,露出的手腕上青黛色脉络清晰可见,红衣在灼目的光下镀上了一层鎏金,站在高台之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帝王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占有欲:“好。”
“……”
两人四目相对,熟悉感又扑面而来,好似两人并非此间的初见,而是生生世世的重逢。
“秦随,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对吗?”
“如果昭昭想的话。”
他本不欲当一个被条条框框禁锢的明君,但若是心爱之人想的话,那他愿意还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允朕的昭昭,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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