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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管,照着我来做。”
而后,她拔出簪子来,对着指头一扎,而后便一边轻呼着痛,一边将指头上的血滴进瓷瓶中的清水里。
徐婧仪是知道萧檀心向来最怕痛的,于是便无可奈何的看了那个娇气包一眼,然后照着她的样子也刺破了手指。
“婧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做‘歃血为盟’,我在一篇很有名的话本里面看到的。”
萧檀心端着瓷瓶,一板一眼地对她说道:
“来,现在让我们干了它,这样,咱们虽然不能同生,却能够同死,也算是全了你我二人的情意。”
而后,便仰头饮尽了那瓷瓶中液体。
“你呀!”徐婧仪含怨地看了她一眼。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搞这个名堂?什么同生同死的,都是骗人的。这个世上,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够发这样的誓言。”
萧檀心一听,嘟起了嘴巴,高声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歃血为盟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我今日出来,还特地查了黄道吉日呢。什么不夫妻不夫妻的,你这丫头,不愿意和我做就算了,我去找别人做!”
说罢,她便要起身。
徐婧仪无奈,只好拉住了她,将那瓷瓶中的水一饮而尽,瓶口对着她照了照,轻声道:
“萧大姑娘,我喝完了,你满意了吧?”
萧檀心见状笑了笑,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颗粽子糖塞进徐婧仪的嘴巴里,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她,开心道:
“你方才说只有夫妻才能发这样的愿,如今,你我都也算是夫妻了,好娘子,你别急,为夫这就和你入洞房!”
萧檀心说罢,便按倒徐婧仪,开始抓挠她身上的痒肉。
徐婧仪笑出了泪水,斥骂道:
“好不要脸的丫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浑话……若是让你二哥听见了,看他罚不罚你!”
萧檀心亦是笑的合不拢嘴,回答道:
“他?他才管不了我呢!我还没嫁给他做娘子呢,他就要管我穿什么样衣衫梳什么样的头发,就连我父亲母亲都不像他管我管的那般严!”
“若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嫁给他了!”
徐婧仪一边抵挡她的手,一边发问道:
“你不嫁给毅王世子的话,还能嫁给谁?你们家那样高的门第,换了旁人,哪个又能消受得起你?我劝你还是珍惜福气为妙!”
萧檀心听了,笑出声道:
“谁说嫁人是福气了?依我看,他们男子娶妻生子,那才是福气呢,好婧仪,我明天就求父亲和毅王府退亲,然后…便去你家门上提亲娶你!”
说罢,她撩开面颊上的白纱,露出一张玉雪可爱的面庞,撅起小嘴在徐婧仪的脑门上“啵”的亲了一下。
而后,便同她在草地里面滚了起来,两个人,一个人红裙,一个人白裙,裙琚交叠在一起,恰似红浪与雪浪。
耳垂上的琉璃珠子,伴随着她们的欢声笑语,摇晃出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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