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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内一片漆黑,谢至峤刷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他坐在床边,把沈迩最喜欢的那只穿中式马甲的兔子玩偶放下。他睡得很沉,谢至峤凌晨离开过房间都不知道。
“谢至峤?”
沈迩睡得有点懵,眯着眼,抓住谢至峤的衣摆。谢至峤牵过他的手,落下一吻,“睡醒了吗?”
沈迩缩在被子里,埋进半张脸,混沌的摇摇头。谢至峤笑了一下,沈迩突然伸出双臂,搂住谢至峤的脖子用额头和鼻尖蹭他的皮肤。
一晚没睡,眼里的红血丝藏不住,但情绪藏得很好。
被当成沈迩的药的事情,谢至峤没有问,也不打算问。他眼神温柔,嗓音很沉:“怎么睡醒了还是小猫的样子,喜欢蹭人。”
投怀送抱只为染上谢至峤的味道,完全是撒娇。
沈迩觉得这个动物跟自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但他没睡醒,懒得反驳。
谢至峤手掌扣住沈迩的后脑勺,又在发间落下吻。不满足于这样蜻蜓点水的触碰,沈迩偏头迎上去,险些把谢至峤扑倒。
谢至峤握住他的腰,固定住,将主动权夺回来。
舌尖探入,搅动。
沈迩难以呼吸,舌头本能的与谢至峤纠缠在一起,扭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透明的唾液湮出嘴角,沈迩的睫毛,眼尾都湿漉漉的,泛着红。
手指在危险的地方反复留恋,谢至峤青筋暴起,他用沾湿的手指掐住沈迩的后脖颈,像腾空拎起一只没睡醒的白猫。
脸上有浅浅的笑,眸色很深,带着不可置疑的说辞。
“宝贝儿,我们今天要出趟门。”
沈迩被握住命脉往后仰,他轻轻摇头,表示不想出门。他只想和谢至峤待在酒店,床上,让自己从里到外,都裹上谢至峤的味道。
沈迩又凑上去,想用嘴唇堵住谢至峤要出门的计划。
谢至峤没让他得逞,浅尝辄止,诱哄的说:“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我约了两个专家。让他们都瞧瞧,我陪你一起。”
在谢至峤怀里,沈迩觉得自己状态很好。他彻底睁开眼睛,说:“我不去。”
谢至峤坚持:“我们先不吃药,就是给医生瞧瞧,乖了。”
沈迩放软了腰身,弓起身子靠在谢至峤的肩上,很乖。
他伸手搂抱住谢至峤的后背,哑着嗓子说:“谢至峤,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他张着嘴,还有半句没说完,不敢说。
你有没有对我很失望。
怀里的人僵硬了一瞬,欲言又止,谢至峤低头看过去。沈迩扫动卷翘的睫毛,也抬眼看他。
谢至峤埋下去吻他,两人接了一个不深但很长的吻,然后说:“没有变,你一直是Alber。”
跟什么时间,什么样子,没关系。
沈迩思考了一会,神志虽然浑浊但依然聪明,他又问:“如果看不好呢?”
谢至峤没有回答。
沈迩觉得谢至峤在骗人,因为以前的Alber从不会问这种消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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