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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他不留气口:“林掌柜,我说你也真是的。若是喜欢我,大可找一无人处直接告知我即可。毕竟你也算是小有姿色,我虽出身比你高贵不少,但也不是看不上你。何必要搞这几出,弄得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薛怀瑾站在张晓旁边,听得那是目瞪口呆,手中酒壶一下子掉他头上,最后跌落破碎在地。
他实在忍不住笑,“抱歉”,立马跪下去一阵摸索,手忙脚乱,看似在捡东西,实则在桌底已经笑疯。
林茉正对着薛怀瑾,看到他笑着下去,生气与尴尬尽写脸庞,脸红愣住。
张晓打破她的沉默,扇子在她眼前晃,说道:“怎么了?此处就你我二人,不用害羞。你若不是心仪我,怎会多次找我,还给我银两,为我请柳依姑娘呢。”
林茉也没想到他不是内向,而是过于自信,硬着头皮拉回正轨道:“没什么。此事先不论,我想问一事。”
张晓点头,仿佛他愿意来这里是恩赐。
林茉小心道:“上次听公子提起樊秽,不知可否讲讲这人的底细,他现在在何处?”
张晓立即脸色突变,立刻站起来要走。那‘仆人’却按住他的肩膀,俯身坏笑:“现在不能走了哟。”
他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指着二人,“你们……”,话未说完,晕倒在地。
“你说他哪来的自信,竟然觉得你会看上他,看上我还差不多”,薛怀瑾踢两脚,他一动不动,确定被迷晕。
薛怀瑾拿起酒杯仔细闻,闻不出所以然:“你这药倒是挺好用,晕我晕他晕王德,什么时候也给我整点防身用用。”
林茉将两个姑娘送出,又叫人来将地上的人拖走,淡淡道:“高价购得”,然后离开。
薛怀瑾不舍看着剩下的酒,跟上林茉的脚步。
不一会儿,三人出现在熟悉的柴房。
张晓被绑住手脚,扔在柴堆旁,林茉二人在一旁看着他。
“这柴房是你绑架专用?”薛怀瑾两手后撑在木桌上,仔细看这房间,懒散问道。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还是那个被捆着倒地的人,无心仔细看这里。此处偏僻,又是自家地盘,确实是个好地方。
林茉的眼在张晓身上,回道:“不是。”
薛怀瑾从后面走上去,与林茉并肩,问道:“上次你看我也是这样吗?像一条蛆虫倒在那里。”
当然不是。她那时以为他就是文华盛,恨火怒烧,想的全是要怎么弄死他。
她尴尬不语,转移话题:“他再不醒,就泼醒他。”
听完,薛怀瑾拎起旁边装满的水桶,“我来替你”,两步上前,哗啦照着张晓淋下去。
“别……”林茉话到嘴边,已经来不及。
水打湿柴火,就不好生火了。她本想把张晓挪旁边再泼,但水已经下去了。
“怎么?”
“没什么。”
张晓感到身上冰凉刺骨,胸膛一口气,惊醒。
看到一主一仆,还有昏暗的柴房,他激动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我要报官。”
薛怀瑾第一次见到这种蠢人,提醒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张嘴就要报官。”
他往后缩,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恐惧道:“你,你们什么意思。”
薛怀瑾为林茉端来凳子,林茉坐下,薛怀瑾装模作样道:“我家主人说了算。”
林茉坐在上面,平时那个温婉如水的部分已经不见,只有凌厉。
“还是那个问题,你回答后,我自会放你走。”
林茉漫不经心,却也让张晓瑟瑟发抖,快要哭了,声音发抖:“不能说呀,说了要被杀头的。”
薛怀瑾拿起旁边的砍柴刀,端详抚摸:“掌柜,他的意思是他想在这里死。”
张晓动弹不得,怕极了,能动的只有嘴。再三权衡之下,他赶忙改口。
“别别别,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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