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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伸出胳膊便将人圈进了怀里:“下过了河,有些冷了。”
桃榆觉得这人很有装可怜的嫌疑,分明身上就跟个现灌上热水的汤婆子一样。
霍戍伸手揉了一下桃榆有点圆鼓鼓的肚子:“撑不撑?”
“吃的都是菜,我没吃多少肉,夜里不怕撑。”
桃榆靠在霍戍的胸口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也便不怕外头呼呼的风吹着帐篷的声音了。
“就快到渝昌府了,我以前也听娘说起过些那边的风土人情,那边虽然地势复杂辽阔,人烟少,可吃食却多。鲜笋野菜都很多,到时候我们在路上扎营,我天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做饭。”
霍戍淡淡道了一声:“你倒是对大家好。”
“这是自然,谁让大伙儿那么夸我会烧菜呢。”
霍戍扬起眉:“未必我没夸过?”
桃榆轻轻哼了一声:“今晚上不就没有夸。”
“你不也没夸我鱼捉的好?”
桃榆拱了霍戍一下,没再继续和他辩驳。
出来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醒,白日在路上拿医术打发时间,倒还充实。
正微有些睡意时,他感觉揉着他肚子的手好似往上了些,指腹上的茧粗糙,从身体上抚过有些痒,不过倒是还能承受。
桃榆半梦半醒的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于是未予理睬,懒得去动弹。
然则疏忽间一阵酥痒如电击一般直通了浑身,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不行!”
桃榆咬着牙,声音有点凶又极力压低的把胸口上的手拨开:“这、这在外头呢!”
霍戍把忽然弹坐了起来的哥儿给按回了怀里。
“我也未曾如何啊。”
桃榆羞恼的咬了霍戍一口,竟还狡辩,在家里又不是没有过,接着预示着什么他又不是不晓得。
“你要不老实睡觉可就去别的帐篷里睡。”
霍戍闻言似是被唬住了一般,没再继续。
却有身体的一部分自替他申诉。
这样的荒山野地,若不做点什么,总叫觉着可惜。
桃榆背靠着霍戍,隐隐还能听见外头还有说话声,他们却在帐篷里如此,羞的一张脸比火烤着时还热。
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竟一点也不害臊。前些日子宿在客栈也便罢了,这在外头反倒是还……
“不发出动静,可以么?”
耳边响起有些喑哑商量的声音,桃榆更是心跳的厉害。
“嗯?”
桃榆从没听过霍戍这么为着一件事反复恳求的,他感觉到他手臂上渐起的青筋,鬼使神差的竟然低低应承了一声。
应了他立即就后悔了,即便是是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却也被身边的人给及时捕捉到。
桃榆反悔也没得反悔了,红着一张脸,咬紧了唇,紧张的跟又过了个新婚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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