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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是冷脸在一头不知是监工,还是在盯着自己夫郎不叫人给顺走了的霍某人以外。
夜风之中,四边街铺的灯笼逐渐亮起。
北域五月初风里已然有了夏月里干燥的风沙味道,从脸上拂过宛若有一层细细的尘沙蒙面。
“卖完了,没了,一匹都没了。”
纪文良提着空箱子,快活的道了一声。
一行人忙活了一整日的时间,前来看布的人络绎不绝,午时间连饭都没得去吃上一口,全忙着照料客人了。
桃榆也本以为至少要摆个两三日的摊子才能卖完的布匹,竟然在关闭城门前一些就给全数卖尽。
这活儿干得不比赶一日的路松快,可心里头却畅快。
大伙儿在纪文良的吆喝中,收拾了铺面,抬着空箱子回客栈去。
“早晓得这边布匹那么好卖,合该多带些货来。我瞧见那些个人都抢疯了!”
“可不是,我瞧见两个买主儿差点打起来,我都不晓得该把布匹给谁了。”
“纪大夫可真会做生意,径直将两人往竞价上去引,两人一口一个价喊得我怪是心惊肉跳的。”
桃榆走在前头,听见身后的人热切着议论着今天卖货的种种。
他笑道:“我们来北域就是为着生意挣钱的,虽似有些损了德行一般,可在商言商,好货价高者得在商行里可是基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大伙儿觉着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北域人出手还真是果断阔绰,咱南边不乏显贵,却也少见如此。”
葛亮道:“北域人本就直接,不足为奇。这边战事多,也并非是人有多富贵,只是当地的人都奉行及时行乐,能活着花点银钱也就花了。”
“大伙儿也别遗憾觉着货带少了,这得慢慢来,咱们这头一回出远门,首要得先打通商路,往后才能顺当。”
“嗳。”
霍戍虽不曾言语,但看着大伙儿都很高兴,一路有说有笑全然忘却了白日的辛劳,脸上也是难得的宽松。
回到客栈后,霍戍叫葛亮带着大伙儿去点菜,要想吃些什么都吃,算是犒劳大家。
明儿就要去马场看马了,算来在北域城里待不了多少日子就要回去。
好不易来一趟北域,趁着时间,特色的都好好尝尝,好好吃吃。
“文良,给我点个羊肚汤!”
桃榆回来突突的往楼上房间去,听见大伙儿要去选点菜,跑上去了也连忙从楼梯上弯下腰与纪文良吩咐,生怕吃不上。
霍戍伸出一只手圈住哥儿的腰,径直将人捞了回去:“少不了你的。”
回到房间,霍戍将桃榆放在榻子上,蹲下身去把鞋子给他脱了下来。
袜子脱下,桃榆白皙的脚丫子立时露了出来,清晰可见脚趾和后脚跟透着一股久磨后的红。
说站了一日功夫,先前一直招呼着人还不曾觉得,收活儿了以后松懈下来方才觉着浑身酸软的很。
两条腿好似支不起力来了一般,每一步都沉得厉害。
要不是回来大家伙儿精神都很好,一路说笑着,桃榆都有些扛不住了。
而下霍戍轻轻揉了一些他的腿肚子和脚,顿时一股又酸又舒适的感觉袭便全身。
他往后径直倒在了榻子上:“今儿可累死了。”
“而后雇个圆滑的专门卖货。”
霍戍看着软趴趴平展开躺着的人,不免心疼。
桃榆黏在榻子上霍戍揉着他的腿脚又舒坦的不行,更是不愿意再便再不想动弹一下了。
“那这回我如此卖力,霍老板是不是要多分些钱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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