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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郝辛实则并不是这般想的,却平白挨了一眼。
他讪讪摸头。
记忆在他脑子里飞转,转,转转——
罢了,不想了,实在想不到。
但意玉这边因为管家好而乐而受赞扬,大房那边就不乐了。
另一侧。
大堂嫂和大堂哥。
大堂哥原先是明州那边的提点邢狱,直至要为他岳母守孝持服,才回了东京。
大堂哥怒气冲天,给岳母守孝什么的都是借口,他是完全有法子不继续守孝,夺情归位的。
只恨大堂嫂蠢得很,他怒:“着实是蠢!这管家权你不好好压着,认为自己厉害冲天,轻敌了那薛洺的继室。”
大堂嫂也早早没了当初对意玉不屑,对意玉成不了事胜券在握的高姿态:“这不关我事!要怪,你去怪那个先前的怀明玉太过蠢笨,让我以为后宅的女人都是这般蠢笨,才轻敌了这怀意玉!”
“谁想这怀意玉,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是个懦娘子,实则一套一套背地里算得比谁都明白,焉狠。”
“况且我也设了第二个局,联合二房她夫君,承诺给他路子,这才让给二房那管家婆洗脑,让她偷斤少量换箱子,我趁机让官府搜寻。”
“谁想到这个局都被破了,怨得了我?”
大堂哥提到这个就来气,他皱着眉头,全是厌烦:“你还有脸说这个局?”
“你知道因为这个局,丞相被薛洺狠狠地挖苦一顿吗?圣上还因为丞相手下的官兵大年三十闯民宅,骂了丞相一通。丞相窝了火,我也被训一顿!”
大堂嫂呆。
最终,大堂哥吁口气,思忖后,说了一句:
“去请族老来。”
“这薛府的管家权怕是暂时拿不回来了,反正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不要也罢,没什么要紧的。还是咱们在明州的大事重要。”
“明州庄子那边,绝对不能出事。”
“让族老以此为由找那个老太婆博同情,老太婆肯定会心疼,给咱们把庄子压下来,不给怀意玉管,并且趁此让老太婆把权限都放开,咱们就能大干一场。”
“届时这守孝期一过,明州庄子那边的事,便也七七八八了,他们要想收回去,也不行嘞。”
*
散席之后,意玉本想去夜里加点了解府里构造,困得不行,却被族老的一声哀嚎给震了一下。
她低下昏昏欲睡的头一下子被老人恸哭的声音炸起。
她挺着身子,瞪着两只食铁兽眼回头。
就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男人,正抱着老太太的大腿狂嚎。
他涕:
“我的好姐姐啊,你我自年少时便是好友,无奈我如今家道中落,也就被好姐姐你的大公子收留着。”
这明晃晃的卖惨话,但老太太却很吃这一套。
老太太看他朴素的衣服,那叫一个痛楚,忙问他如何了?为何衣着如此朴素?
“大公子一家待小弟极好,可实在是大公子一家人都太过良善,手里就只有个庄子算作财富。即便管着庄子,也不敢动任何钱财,甚至还自己贴钱,我实属不敢多花费叨扰,这衣服,足以。”
这话的意思是,明州的庄子桎梏太多,想捞钱也捞不到。
并且博同情,说大房在明州人单力薄,只有个庄子能傍身,以便让老太太帮忙压着庄子,不让意玉插手。
老太太果然应下。
但族老仍旧不满足,他的目的,是打压。
他话锋一转,到了意玉身上:“老姐姐,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小辈的拿权力拿得太快,心思就能证明特别重,不利于家族长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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