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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意玉收了园林,大堂嫂大堂哥倒是不在乎,可公爹那就犯难了。
公爹本来就靠着拖园林进度,从而中饱私囊,拿账上的钱放印子钱,从而获利。
获的钱,就去珠宝行买惜宝,且只买国外异物。
他这些日子就看中了个和兰来的象牙球。
这定金都付了,就差尾款,结果园林被意玉收了回去,他身上也因付了定金,一丝一毫都无余钱了,本想去找大堂嫂来借,从而拿到象牙球,可大堂嫂翻脸不认人。
公爹找上大堂嫂,一脚踏进门里,“这园林的事你没压住,让怀意玉那丫头片子给抢了去,你得给我出钱。”
大堂嫂两手一摊说没钱。
她看准了意玉的公爹要面子,加上糊涂的性子,定不会闹大。
公爹瞪着眼睛,俨然被某无良商贩洗脑:
“你别出这幅样子!你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往常我老头子也不向你个小辈的开口,可如今这象牙球不一样,是顶了天的好!那明纯!不说日后的价值,就拥有片刻,那帮同僚能羡慕死我!”
最后,急赤白脸跺脚,差点把熏炉掀翻,说出了那被洗脑后极为经典的话:
“我再不拿下,就被别人拿下了!”
他不好找别人借钱,加上上次换箱子那事伤了夫妻感情,他如今也不好再去找婆母要钱。
大堂嫂因着园林管理权被抢,心里也对薛洺一房憋着火呢。
现下他们重心不在东京,那么薛家如何,就和他们无关了……
她眼睛一转,出了个损招——
思来想去,最后打上了意玉嫁妆的主意。
大堂嫂吊眉梢眼:“我说,这您儿媳不就有万千嫁妆?还是个好拿捏的闷葫芦,您找她不就得了?”
见意玉的公爹假意推脱,但眼珠子提溜转。
大堂嫂看着乐,她明白了意玉公爹的意思,自此意乃解。
闹起来才好,到时候他们闹起来了,也算是就给她出口气。
*
意玉之前一直活在杭州,如今初至东京城,第一次接触东京的生意。
上次婆母换箱子,她便起了心思,这些日子接触到了东京最兴隆的海上生意。
她很喜欢做生意的感觉,非要说个原因,是因为她觉着每当生意做成了,她就能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为数不多快活的时刻,她能露出恬淡笑意。
按照祖父的话来讲,这叫运斤如风,得心应手,就有成就感。
意玉不旦感兴趣,还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是极有能力的。
这是她唯一的爱好。
唯一不是因为别人而做的事。
海外的异邦人很喜爱本朝的用具,这她在杭州外祖家做生意时便明白。
而如今,她探查到瓷器颇为受异邦人喜爱。
但因才新兴,所以没人敢投。
意玉在加班加点理完府里的账目后,留出时间。
而后,捧出了自己全部的嫁妆。
都是些铺子田地的地契,还有银票首饰异物。
算是姐姐留下的嫁妆。
意玉是做填房的,所以怀家为了省嫁妆,意玉的嫁妆直接用了自家亲姐姐明玉的,也没另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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