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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安姩眉心微跳,稳了稳杂乱的心绪,直起身子,打开门,一股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只见门口站着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黑发微垂于额前,深灰丝质睡衣更衬得他清冷矜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视线不由得往男人小腹下方瞄去,脑海中“轰”一声,响起一声惊雷,将她的思绪炸得粉碎,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你去洗吧。”男人波澜不惊的神情,好似刚才被看光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抱着衣服的手指不自觉蜷起,安姩慌忙低下头看着足尖,暗暗紧了紧喉咙,语气很轻,“噢,好的,我这就去。”
盛怀安垂眸看着眼前羞愧难堪的人儿,耳尖上的霞红经久不退,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安姩见他迟迟不动,只好硬着头皮从他身旁快步而过。
本来面对他只有敬重之心,至少能坦然相处,现在好了,已经没有办法去直视他的眼睛了,那画面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已是个好色之徒。
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
她试图给自已洗脑,强迫自已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
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
安姩将自已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
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
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想要后退,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纹丝不动,“叔叔?”
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安姩被迫仰起头,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叔叔?我们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只只,你该叫我什么?”
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
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男人故意使坏,将她重重按向自已。
“只只,你怎么能忘了我?”
“我……”
心尖狂跳不止,梦里热浪翻腾,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她看不清。
“只只,你该叫我什么?”男人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
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男人不恼反笑,大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把抱起她,径直走进浴缸,没入水中的前一秒,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安姩猛地睁开眼,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树影在光晕里摇晃。
她慢慢眨了眨眼,神思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已做了一个怎样荒诞离奇的梦,恨不得以头抢地,好让自已晕死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上课太累,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一定是!
她甩了甩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快速将自已收拾干净。下楼之际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盛怀安。
看见她,男人步伐一顿,漂亮的凤眸里绽放出点点笑意。
“睡得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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