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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弈眉头微紧:“为何会这样问?我与五妹一母同胞,对她自是不会没有兄妹之情。”
那还那副神情?清沅没有说出口,只是应了一声。
“莫多想。”柯弈摸了摸她的后颈,“去寻花瓶将梅花插着吧,你去看看要什么样的花瓶好?”
她点点头,将斗篷解了放下,寻了几个花瓶来:“哪个好?”
“那个窄口素色的吧。”
“嗯。”清沅将花瓶放在罗汉床的矮桌上,拿着梅花一枝一枝修剪,一枝一枝摆放。
柯弈在她对面坐着,时不时说两句:“这枝放在这儿好,你觉着呢?”
她比划一下:“嗯,是还行。”
柯弈隔着梅花看她,不觉弯起唇:“在哪儿放着?”
“你身后的高几上。”
“好。”柯弈扭头看一眼,将几上放着的空花瓶拿下,收进柜子里。
清沅刚好将梅花摆弄好,双手递给他:“喏。”
他接过,放去高几上,又问:“你现下做什么?”
“看一会儿书。”
“不是不爱看书吗?”
“闲书,我以为这样的闲书在你眼里不算书。”
“话本?”
“嗯。”清沅大大方方将上辈子从未敢拿出来看过的话本握在手里,轻轻翻过一页。
柯弈瞥了几眼,继续问:“讲什么的?”
“什么都有,有不同的篇章,每个篇章都是独立的。”
“好,你开心就好,做了一上午的针线,是该做做别的。”柯弈盘腿坐在她对面,也取了书来看,不过片刻,便沉入其中。
清沅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已然入神,不像是有什么不满的模样,便低头也看起自己的书来。
雪色反光,傍晚时分屋子里还是亮堂的,侍女来问用膳,两人才齐齐放下手中书册,移步去圆桌边。
“我想起来,先前买了花种子,原是说这两日种的,只是雪不见要停,得过一阵子了。”
清沅未想到他还能记得起来,眉头微动,应:“好。”
“用膳吧,今日看了许久的书,早些歇息,省得眼睛受不了。”
放了帐子,清沅看着上方的人,低声道:“你不是说要早些歇息,否则对眼睛不好的吗?”
“此事不费眼睛。”
“就你道理多。”
柯弈垂头,含住她的唇。
寒风呼啸,锦被中却是热浪翻滚,清沅只有一双手被扣着按在被子外,额头都微微冒汗。
“清沅。”柯弈凝望她。
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她不得不回视,温暖的烛光从被子的缝隙漏进来一些,映在她水光点点的眼眸中。
“清沅,我们明日吃烤肉吧。”柯弈轻喘着说。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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