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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有隐情?”还未等鬼车说什么,她低低冷笑声,拿起桌上的钝刀,往蔺有姝的胳膊割去。
鬼车点头,“是,但属下和桑落查不到更多的,云侍郎背后有人。”
钝刀杀不了人,但能让受刑之人痛不欲生。
破损的刀尖一点点割掉胳膊上的腐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蔺有姝从疼痛中惊醒,无助地喊叫起来,如鬼嚎一般。
鬼车嫌她吵,往她嘴里塞了块脏布。
“听闻你想易君。”
太过熟悉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蔺有姝被疼痛刺激地睁眼,看到模模糊糊一团人影,她惊恐地摇起头来,架起的身体晃动着。
“你若大大方方承认了,朕还会夸你一句有胆量,可你否认了。”楚言攸轻笑,手上的钝刀往下压了压,“朕讨厌谎话连篇的人。”
意识混乱时,蔺有姝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她明明在百花楼中,马上要把宸王的男人弄到床上去为所欲为,怎么会突然之间来到这地方?
噩梦,这一定是噩梦。
紧接着,又是铁烙按在了她的伤口上,蔺有姝又是一声惨叫,和人肉烤焦发出的“滋滋”声混杂一起。
“说说,你和云侍郎在百花楼说了些什么。”楚言攸拿铁烙抬起她的下巴,死死压在了她的脖颈上。
“陛,陛下,草民,草民什么也没做。”蔺有姝的牙齿在打颤,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看来是清醒了。”楚言攸这才将铁烙放一旁,坐到了端来的椅子上,“鬼车,你来问。”
“是。”鬼车走上前,弯起的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小蛇已爬上她的肩膀,朝蔺有姝的脸吐着蛇信子。
“昨夜是你传消息,约云侍郎去百花楼相见的?”鬼车问她。
蔺有姝下意识点头,可听懂了鬼车的话后,又飞快地摇起头,“不,不是,是那个贱人写信给我的,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可在宸王府中,暗卫营搜到了你写给云侍郎的书信,你还敢狡辩?”鬼车眼神一暗,往她腿上捅了一刀。
“啊——”蔺有姝被折磨了太久,她无力地垂着四肢,至始至终嘴里只有三个字,“不知道,不知道……”
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到底是谁要害她们蔺家?
重刑司的惨叫持续了一晚,直至天明,天牢大门打开,卷起的尘土中,一辆盖着白布的推车缓缓推出来。
姐姐已经离开两天了
楚言攸一夜未眠。
从天牢走出来的时候,初升的太阳格外刺眼,她抬袖遮了遮,绕了条林荫小道。
桑落跟在后头,“陛下,严刑拷打盘问了一夜,却什么也没问出来,蔺有姝应当与此事无关,她是被拉进局当替罪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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