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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扫完,他再打水,把小铺子里擦擦洗洗。
中午忙过午饭,他有一阵得闲,跟顺哥儿坐一块儿,叽叽咕咕研究胭脂和口脂。
他俩又羞又想玩,都浅浅点了下孕痣,然后去蒸馒头。
下午有人送山菌过来,陆柳没法炒馅,让顺哥儿把馒头蒸上,他出来称重、算账、给铜板。
哥哥财大气粗,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先收一批货。
一千五百斤的货,要六十两左右的成本。
他们手里还有几百斤的货,这些银子绰绰有余。
哥哥说,钱够,就只管收。
最好能多拿一些山菌到府城,比交货数额多个几百斤,刚好去码头支摊子,试试水。跑一趟,办两件事。
码头这边试水顺利,他们心里就有底,办事准成。
等黎峰交完夏税回来,陆柳问过,他们家今年财产税没有增加,心里喜滋滋的。
黎峰说:“那官差看我们家拿出去的比进账的多,还让我们别干了。”
陆柳低低笑起来。
趁着天晴,黎峰又拉了些山菌送到县里去。
这头才忙两天,迎来一场山雨。
这场雨过后,正式进入雨季。说晴来雨,说雨来晴,有时细雨蒙蒙要下个一整天,有时大雨淅淅沥沥,一落落半日。
路上泥泞不好走,陆柳都没出门了。
也没谁来卖山菌,他们家也不好在院子里晒菌子。
黎峰挖了些小石子回来,把前屋后院的地填了。
他不怕苦累,不嫌麻烦,铺了石子,又搞了些齐整的石块回来铺路。他穿着蓑衣,拿着木槌,满院子锤完,地上平坦又防滑,陆柳前屋后院的走动都不怕了,可把陆柳感动坏了。
忙过这头,白天过去了大半,陆柳给他烧水洗澡,换身衣裳。
雨天不出门,黎峰把头发也洗了。
陆柳就拿棉帕给他擦头发,一点点印干水分,再给他拨弄头发,让里面的头发干得快一些。
男人的头敏.感,黎峰长这么大,他娘都没在他头上动来动去的,他总觉着痒,一激灵一激灵的。陆柳感到有趣,故意摸他头皮,笑嘻嘻的,被黎峰收拾了一顿。
黎峰把他嘴巴亲红了,想起来他们买了口脂,就问陆柳:“怎么不涂?”
陆柳想涂来着,没找到机会。
这几天忙,家里人来人往,他突然涂个红嘴巴,肯定会被发现打趣,他脸皮还没厚起来,不好意思涂。
白天不涂,晚上涂,这也太刻意了。刚涂上,就要被大峰吃掉。
他没想好什么时候涂,口脂就放着了。
黎峰摸摸他嘴巴,抱着他挪个窝,打开炕柜,从小木盒里找到口脂和小铜镜。
他把口脂塞给陆柳,帮他举着小铜镜:“你涂了试试。”
陆柳望着镜子,觉着现在不合适涂。
“刚涂就被你吃了,好浪费。”
怎么着都该出去美美,然后再吃掉。一份钱,两种花法。
黎峰把他抱怀里坐,团团抱着他,亲亲他的脸蛋,再帮他把口脂打开,说话糙得要命。
“鸡都吃得,嘴巴吃不得?”
陆柳先说吃得,再说吃不得。
他捧着宝贝口脂说:“这个要钱的。”
七十文钱,这么一点点。
一斤猪肉才十三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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