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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事实上,他们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话过哩。
「为什么死的是她不是你?!」酒气冲天的他说出的话却是犀利得刺人。
「什……么……」她被他逼得连连倒退好几步,脚跟已顶到床边。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浓浓的酒意并没有让他脑袋浑沌或是口齿不清,他看起来非常清醒……太过清醒。
「……」她终於听清楚,也知道他所指的「她」是谁了,除了沈曼菲,还会有别人吗?!
一抹苦笑闪过嘴角,她觉得悲哀极了……
新婚之夜,丈夫的心里想的不但是别的女子,而且认为她才是该死的那一个人!这还不悲哀吗?
「我知道。」她喃喃地应道。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听他说出口,她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滴的都是血啊。
「不!你不知道!」他神情狰狞地步步进逼,直到她无路可退地倒坐在床上。「你不会知道我今天有多痛苦!」
他指的是因心怀愧疚而良心不安,但是听在她耳中却解读成——娶她是一件痛苦的事。这让她更是心情沈重。
这件婚事不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吗?既然跟她结婚是如此难以忍受的事,他何必跟她求婚呢?
「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大手开始不怀好意地在她的颈部游移,像是在测量需要多大的手劲,才能取走一条人命。
「姜、涛……」她从下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害怕。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清醒,但眼睛却散发出疯狂的光芒,让她的背脊开始发寒。
「她就是死在我怀里的。」姜涛的语气突然一沈,手也离开了她的脖子。他两眼直视自己的双手,仿佛还看得到当时的斑斑血迹。「虽然不是我开车撞死她,但她却是被我害死的,是我害死她的……」
一整天,他被不断涌现的罪恶感侵袭,现在他再也受不了!
他突然握拳猛敲自己的头,这疯狂的自虐行径再度吓坏幽兰。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他的左右手,拚命想要制止他疯狂的举动,只是有如螳臂挡车,不但阻止不了分毫,身子还被迫随著他而剧烈摆动。
这时,她身上的浴袍因为猛烈晃动而松落,露出白皙无瑕的身躯。姜涛顿时两眼发直,也停下了捶打自己的动作,眼中只剩下幽兰诱人的胴体……
她慌张地拉扯浴袍遮掩,人也跟著不住地往后挪移,试图避开他侵略的眼神。但他放肆的视线紧追著她不放,甚至跟著爬上了柔软的床铺。
「你在诱惑我吗?」他眼中的愤怒和恨意都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欲望。
一年多没碰女人,况且眼前还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没有男人会拒绝这种诱惑,也抗拒不了。
「你……」她惊恐地用右手拉著浴衣的胸口开襟部位,左手撑著床,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抵著床头,再也无路可退。「你、你要做什么?」声音已经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做什么?哈……你说说看,新婚之夜还能做什么?」他跪坐在她身前,眼神更加狂乱,说出的话也是粗鄙不堪。「当然是做那档子事啊!」
「你……不要过来……」她的双手不停地抖动。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姜涛,他是一个披著姜涛躯壳的疯子!
「不要过去?」他冷哼一声,手跟著摸上她的嫩颊,慢慢滑到微开的胸口。「这是我这个做新郎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今晚的他确实不太正常,一连串的言行举止都跟平日的温文有礼大不相同。因为,他必须将心里对曼菲的愧疚发泄到幽兰身上,否则他会被逼疯。
今天早晨的梦,让他暂时忘怀的愧疚和自责再度涌现,甚至加倍。他的结婚是一种背叛曼菲的行为,而幽兰则是共犯,所以她必须共同分担这份罪业。
「不……」她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他,但却只能惶惧不安地紧紧按著胸口衣襟,仿佛它是个最后的护身符。
「你以为阻止得了我吗?」大手一扯,她的浴袍立即应声而落。只见她洁白无瑕的柔嫩肌肤完全展现,虽然还有长发勉强遮盖,但是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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