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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与倒是没注意到梁郁的小动作,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他的手和腿都有些发麻,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又抬手给自己拍了个止血诀和净身术。
他再抬眼的时候,只见梁郁像只犯错的小狗缩在角落,连看都不敢看他。
时容与不禁好笑:“怎么?刚刚咬我的时候那么凶,现在怕什么?”
梁郁却道:“不是怕,是自责,我想保护师兄,到头来,却是我伤了师兄。”
时容与看着梁郁胸口的伤,调侃的心思微微收了起来,走过去将人拉了过来:“不是你伤的我,不用自责,这一次你护住了师兄,做得很好。”
梁郁闷声道:“不是我伤了师兄还能是谁。”
时容与浅笑着将灵芥中取出来的药膏递给梁郁:“是血魔,他的血溅到了你的脸上,残存了一点报复的意识,那意识将重伤的你操控了,所以,咬伤我,不是你的错。”
梁郁接过药膏,将清凉的药涂抹在时容与脖颈处的伤口上,鲜血不再,唯剩下一小个齿痕留下的伤痕,经过灵力治愈,变成一个淡淡的小点,留在时容与脖颈处,不像是伤口,更像是别的什么。
他的指腹在那伤口处轻轻打转,思绪又渐渐飘远。
若是这样浅淡的痕迹能够遍布师兄的身体……又或者,更重一点的。
梁郁指尖猛的一顿。
他怎么又在想这些了,师兄再好也都是他的师兄,他怎么能和那些要和师兄结为道侣的轻狂之徒一样?
“梁师兄!澍清师兄!你们在吗?”韶华推门进来,看见屋子里澍清脱了一半的衣衫,而梁郁一手按在澍清脖颈间打着圈,他瞳孔一震,“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师兄对澍清师兄的感情,原来不是师兄弟!难怪那么怪又那么和谐的!
梁郁顿时沉了脸,将衣袍给时容与拉好,整个人挡在时容与的身前,挡住了韶华的视线:“什么事?”
韶华呆愣了一会儿,才道:“浮玉掌门醒了,在找怀瑾仙尊呢,我去仙尊房间没看见他,想来问问你们。”
时容与暗道不好,他的傀儡没放出来,此刻梁郁在他旁边,也不好放。
梁郁冷冷道:“师尊的行踪,我们怎么会知道。”
时容与整理好衣袍,从梁郁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浮玉掌门找师尊有什么事吗?”
血魔脱离浮玉体内之后,浮玉就晕过去了,他应该没有暴露,但还是得去确认一下为好。
韶华道:“浮玉掌门没说,只是说要和仙尊说些关于血魔的事。”
时容与起身道:“我知道师尊在哪,我去找他吧。”
梁郁抬步道:“我和师兄一起吧。”
时容与连忙将人拦住:“不必了,你们去召集师兄弟,我想,也是时候要走了。”
他说完便出了门,没有给梁郁选择的权利。
韶华紧紧闭着嘴,瞥了一眼梁郁,梁师兄也阴恻恻地朝他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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