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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凌答道:“八十斤吧,一百斤咱俩中午就做不完了。”
人手是个问题,镇上的市场还很大,二百斤豆腐也卖的出去。
竹母提议道:“你楚大娘,她干活是个好手,到时候咱们可以叫她来!”
竹凌想起来那个见过两面的楚大娘,的确热情周到,是个能干活的人。
她点点头:“我们再做几天,等稳定了就叫人来帮忙,扩大规模。”
其实竹凌也没想到豆腐会卖的这么顺利,以至于她的后手豆腐干、炸豆泡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做。
不过一旦生意上了正轨,这些附属产品就可以一起开发了。
竹母看着女儿的侧脸,心中温暖踏实,就是因为女儿回来了,他们家的残败日子才起死回生。
竹父是她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她自然知道他之前一心求死的想法,若是竹父死了,她也不想独活。
可这一切都因为她的女儿回来了,厄运戛然而止。
这四天,在竹母眼中仿佛四年那么漫长,竹家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竹凌泡好豆子,又去喂鸡鸭。
这几天两人忙里忙外,都没好好喂这些小家伙。
竹凌看着鸡鸭们争抢着粮食,嘴角含笑,这种淳朴的田园生活,曾几何时也在她的未来规划中浮现过。
烟火人间,岁月静好。
然而,就有那不长眼的丑东西破坏她的氛围。
“小贱人,我知道你回来了!你给我出来,大夫说我腰摔坏了,你们必须赔钱!”刘兰花叉着腰站在栅栏外面大吼,来势汹汹。
竹凌被人从沉浸式享受中拉回神,面色一沈,拿着砍柴刀就出去了。
刘兰花还叉着腰在破口大骂,周围几家邻居都探出头来观看。
竹凌一把柴刀拿的虎虎生风,“唰”的一下就指在了刘兰花面前,离她的鼻子只有一厘米竹,刘兰花又被吓得腿肚子一颤,本能斗鸡眼看着的柴刀,差点又坐倒在地。
“老贱人,长的像个猪妖一样还好意思骂别人?你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竹凌气势丝毫不输,她狞笑着,像个恶霸:“我还没去找你,你就来找我了。看来你的耳朵是真的不想要了。怎么,送上门做我的下酒菜?”
“你胡说,我是来找你赔钱的,你昨天把我的腰摔坏了,你今天必须赔我钱!”刘兰花拿出一张药方。
是她在赤脚大夫那开的药,上面写着医药费十两银子。
但明显“十”字中间那一横是有人后添上去的,又粗又黑的一横,和整张药方瘦削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拙劣的讹人手段。
竹凌呵呵:“你说我弄的就是我弄的?那我还说我爹的腿是你家弄断的,你是不是也得给我赔钱。”
刘兰花脸色一变:“你别血口喷人!”
“谁血口喷人?”
竹凌向前一步,仗着身高优势俯看刘兰花,眼中寒意凛然:“昨天莫名其妙的跑到我面前咒我爹娘,今天又跑到我家门前来讹钱。你这么能颠倒是非,你还住在沁水村做什么呀?你去清源镇,随便找个富家马车往前一躺,讹人家个几百两,你不就暴富了?”
刘兰花被她瞪的一下子没说出来话,但她心里却在飞速旋转:“好、好像讹富人确实可以得很多钱?”
刘兰花悟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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