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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只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嘿嘿一笑,“少爷,要把这人带进去吗?”
琴酒心里思索了一下这人会不会因为这一路的磕磕碰碰撞坏脑袋,但是这等良心念头转瞬即逝,他微微抬起下巴,“把他放在这里。”
虽说大概猜到了这人是要通过碰瓷进入组织,他也有心思把他收进组织。但是在这之前,这不过只是个目的未知用意不明的陌生人,这里好歹是个聚集点,是要讨论大事的,就这样把他带进去,未免过于草率。
真要那样,在诸星大进入组织之前,就先被行动小队的人研究透了。虽说这种情况下诸星大遭殃不关他事,但琴酒大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怎么也有契约精神,总不能把这人引起那群神经病的注意。
阿朗闻言马上松开手,长腿落在地上砸出惊人一道响雷。阿朗崇拜又专心地看着琴酒,嘴里赞美之词水到渠来:“少爷,您真善良。”
琴酒看他一眼,金发男人眼中满是专注与赞叹,闪亮的蓝眸仿佛盛满了他的世界,看上去很是憨厚单纯。可要说他单纯又不太那么准确,若真要单纯,可不会轻易读懂琴酒的言下之意。可要说他心思深沉,这人表现得却只像个乐天的傻大个。
琴酒有时会很赞同加百列对阿朗的评价——心思深沉的心机绿茶傻大个。
不过“善良”这个词跟他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阿朗总是对他有些奇奇怪怪的滤镜。
心里对阿朗腹诽几秒,琴酒抬手推门,沉重的铁门在原地晃动几下,随后“吱呀”一声朝两侧大开。在逐渐宽阔的门缝间,已经能完整窥出室内模样,也见空中像是树叶随处乱飞的匕首。
这是贝尔摩德的办公室,十几年前,她偶尔会带着琴酒和松田阵平到这里来,然后让手下带孩子。不过手下带孩子,只有一个“宠”字,两位小先生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做,七八岁的孩子破坏力不是一般的大。涂鸦、拆卸、划刻,久而久之,办公室里布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壁纸和遍体鳞伤的墙壁和沙发。
后来贝尔摩德搬去了新的办公室,这个房间就空出来了。这次行动小组回来后恰好没地方,想起这么个房间,于是就自然而然地把这里改作行动小组的聚集点。
房间很大,楼上楼下两层,墙壁上的鬼画符还没来得及处理,楼下的流苏沙发也有很好地保存。
村上助理永远都是最忙的人,就连午饭时间也在兢兢业业地处理文件。在他不远处,新伙伴伏特加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看不清内容的可疑食物。长发变光头最后因对长发产生心理阴影而只愿留短发的基安蒂左手拿着汉堡,正瞄准楼上的移动靶子扔匕首。移动靶子科恩头顶苹果,面不改色地来回晃悠,手中还托着一盒拉面。
“科恩,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我打不到了!”
“我不动的话你就扎到我身上了。”
“靶子就是挨扎的,你一点都不合格!村上,你过来举苹果!”
“我很忙。”
“那伏特加你来!”
“我又不是傻子,你的准头差得可以。”
“喂,你们可以安静一点吗?”楼上一个房间突然打开,穿着丝绸睡衣的金发女人敷着面膜,双手环胸靠在门口,“各位小朋友,要闹出去闹好吗,不要打扰大人休息,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贝尔摩德你这女人”
“吱呀——”铁门发出酸涩的摩擦声。
室内吵吵闹闹的声音戛然而止,贝尔摩德蓝眸转动,看清门口人时先是心虚一秒,在确定他面色如常后,又僵着脸翘起嘴角,语气很懒散:“我们阿阵回来了啊。”
“琴酒回来了?”
基安蒂一口亲切问候没来得及发挥,回头看向来人,露出眼底的蝶翼,她一脸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一下琴酒,见他安然无恙,又不爽地回过头。狠狠咬一口汉堡,手中匕首刷一下扎中了科恩头顶的苹果。
她惊喜地欢呼跳起来:“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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